王仲伯哈哈一笑,擺了擺手:“一頓飯罷了,有什麼,咱們也不能讓姓郝的瞧扁了,讓他以為咱們是來混口飯吃的。走吧,早點到王薄那裡,早點吃香的喝辣的。”
兩天以後,長白山,王薄的翻雲寨。
聚義廳裡,擺著一桌酒菜,李密正斯文地吃著飯,可一邊的王仲伯卻是不管不顧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嘴裡咬著一個雞腿,手裡抓著一個肘子,眼睛卻盯著桌子中央的一盤牛肉,滿座的其他五六個頭領,看著他的這副吃相,都哈哈大笑。
王薄看著李密,笑道:“李先生,你的這位兄弟,可是餓了很久啊。看你們的這副模樣,可真是吃了不少苦頭,這讓我想起了一年前,咱們被張須陀追得東躲西藏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副光景,幾天都吃不上一口飽飯啊。”
李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微微一笑:“王首領,一直以來,我都很想見你一面,因為你是第一個有勇氣起事的英雄,今天來到你這裡,看到貴寨的兵強馬壯,我是打心眼裡高興啊,有你們這些英雄,暴君必會亡國!”
王薄的臉色微微一變,放下了本來想要敬酒的酒杯,語氣也變得有些冰冷起來:“怎麼,李先生還想著要起事造反?”
李密的心猛地一沉,他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正色道:“怎麼,王首領現在難道不是在起事反隋?”(未完待續。)
第一千六百一十三章 四處碰壁
王薄收起了笑容,把酒杯往桌上一頓,“啪”地一聲,酒水濺起半尺高,幾乎要濺到李密的身上,只聽他冷冷地說道:“李先生,我以為你跟徐先生也是熟識,應該知道我們的想法,為什麼跑上山來,卻跟我們說這種話?”
李密的眉頭一皺:“王首領既然提到了徐先生,那就再好不過,你應該承認自己是徐蓋徐莊主的部下,受他的指派,才到長白山上起事造反的吧。”
王薄冷笑道:“別提姓徐的,我們差點給他坑死,我和豆子坑的格謙,以前都是他的莊戶,他要我們率先起事,說是點燃第一把火,連那個無向遼東浪死歌,也是他教給我們的,讓我們在齊魯之地傳唱。還說一旦我們起事,一定天下響應者如雲,而他,也會起兵相助的。”
“可結果呢,我們在這裡給張須陀的精銳隋軍打得跟狗一樣,東奔西逃,他卻見死不救,實在見我們躲不過去了,才把我們暫時弄到高句麗去躲了幾個月,回來之後他拍拍屁股就走了,還要我們繼續起事,他孃的,他以為我王薄欠他姓徐的,一輩子就得拿命來還嗎?”
李密嘆了口氣,說道:“王頭領啊,我覺得你對徐先生有不少誤會,他是你們的恩主,沒有一天停止起兵反隋的大業,實不相瞞,就是這次我們起兵,也是受了他的委託,同時起事的,不光是我們這一路,梁郡韓相國,江南劉元進,都是約定一起響應的,而徐先生本人,也去了江南,助劉首領起事。”
王薄哈哈一笑:“他還是放不下那個江南,把我們扔在山東送死,為他吸引隋軍主力來圍剿,他自己卻到江南卻打自己的南北朝江山了。哼,李先生恐怕有所不知吧,前天我剛剛接到的訊息,劉元進的十萬大軍,已經一夜之間被王世充燒了個精光,劉元進,管崇,朱燮等首領全部戰死,而其他的四萬餘黨,也被王世充誘到晉陵草蛇谷全部坑殺,現在江南之亂已經平定,而我的舊主子徐蓋,只怕也已經沒命了。”
李密長嘆一聲:“唉,天不助我,又讓王世充這惡賊得了手。劉兄,是我害了你們!”他想到當時與劉元進,韓相國等人共同盟誓起兵的場景,又想到死去的楊玄感,悲從心中來,就連聲音,也哽咽了。
王薄冷冷地說道:“李先生,這下你應該明白了吧,無論是楊玄感,還是徐蓋,他們都勢單力孤,以他們的力量,都對付不了朝廷,更別說我這個小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