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按了手印的那一刻,就是大隋的右武衛軍士了,沒有平定叛亂之前,休要提半個走字!來人,將這二人斬于軍前,以儆效尤!”
幾個執法軍士一聲暴喝,手起刀落,兩顆血淋淋的人頭馬上就被砍了下來,那些新兵們幾乎沒有見過殺人的,這一下看著砍頭是如此地容易,不少前排的人都要吐了,而後排的人們,當看到兩顆血淋淋的腦袋被掛在了旗杆上之時,也不禁面如土色,甚至不少人都嚇尿褲子了。
王世充面沉如水,威嚴地掃視臺下,沉聲說道:“軍法無情,爾等在從軍應募之前,都是我大隋的良民,但是,我這裡不需要良民,本帥需要的是虎狼,你們並不是府兵軍戶,沒有見過殺伐戰場,本帥是征戰一生,在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百戰餘生,你們的隊正,旅帥,校尉們,無一不是在戰場上劫後餘生的勇士!”
“校尉葛彥璋,過來!”一個名叫葛彥璋的親衛走了過來,王世充大聲道:“脫去你的鎧甲,露出你的上身!”
葛彥璋二話不說,三兩下就除去了身上的衣甲,在眾人的一陣驚呼聲中,露出了傷痕累累的上半身,粗略看去,就有起碼六道刀疤,三道槍刺的圓錐形傷口,而密集的點狀箭傷,更是不計其數了。
王世充指著一處刀疤,大聲道:“葛校尉,你這一刀,本帥記得是在開皇二十年的時候,與突厥一戰時,在大斤山下被突厥鐵騎砍的吧!”
葛彥璋大聲回道:“是的大帥,當時末將在佇列裡,沒刺到一個突厥騎兵,被他的馬刀砍中了,要不是左右的兄弟相救,末將已經死了!”
王世充繼續一指他左肩上的箭傷,說道:“你這一箭,是不是平定楊諒的時候,被龍騎禁衛射的?!”
葛彥璋大聲道:“是的大帥,末將中箭後立即輪換到後排,拔箭裹傷再戰,那一戰,末將後來親手斬殺敵軍十一員,也因此升為隊正!”
王世充轉回了頭,大聲道:“你們都聽清楚了嗎?為什麼要紀律?為什麼要軍規?!因為在戰場上,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再強的好漢,也要三個幫,在那你死我活,天昏地暗的戰鬥中,只有你身邊的兄弟,只有你的戰友,才是你活下去的保障!這就需要陣形,而紀律,是保持陣型的最大原因!”
臺下的新兵們一個個都閉上了嘴巴,凝神傾聽,這些從沒有上過戰場的農夫們,平時在村裡打架鬥毆,或者是村與村之間的械鬥群毆並不少,但是幾乎沒有人上過戰場,那葛彥璋一身的傷疤,發達的肌肉,還有那驚心動魄的戰鬥描述,卻是讓他們如身臨其境,一下子領悟到了那血肉橫飛,血流成河的戰場上,是何等的酷烈與兇殘。
即使是抱著進軍混口飯吃的新兵們,這會兒也開始漸漸地打消了幻想,開始盤算起如何才能在這殘酷的戰場上活下來的事了。
王世充看著這些新兵們一個個沉默不語,低頭思索的樣子,話鋒一轉,說道:“軍士們,你們今天應募從軍,為的是沙場建功,賞爵封候,在家裡種田種一輩子,種到死也就是二十畝永業田,而且,也只有大隋朝,給了各位均田,要是換了以前的大漢,大晉,哪會給你們這些土地?”
幾個軍士高高地舉起了右手,王世充微微一笑,指著一個軍士說道:“你有話就說吧。”
那軍士高聲道:“大帥,我等就是因為家鄉里盜匪橫行,沒法繼續種地,才當兵的,不瞞您說,小的當兵只是為了混口飯吃,不知道這個兵,小的要當到什麼時候,打完仗還能把地還給我們嗎?”
這個問題幾乎是所有的軍士們都想問的,他們從軍的時候根本沒有多想,可看到王世充治軍如此之嚴,說殺就殺,心中都有些害怕,想要知道自己當兵除了吃口飽飯外,還有什麼好處,要當多久的兵了!
王世充哈哈一笑,說道:“種田有什麼好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