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上游。下游敵人兵重,河水更為寬漲,且瀕海背險,旦不得成功,則只有從大海上退走。所以,下游渡遼乃為下策。但從上游渡遼,正值大雨,道路泥濘,不利行軍,恐遲誤出奇之機,而且還不知上游有無渡河條件。”
俗話說得好啊,來得早不若來得巧,我趕緊湊上了前去:“稟大將軍,這是末將剛剛得到的訊息,遼河,可渡。”
“什麼?!”眾將齊齊驚呼了起來,全都拿眼瞅我,驚喜與疑惑都寫在他們的臉上,“賢婿小後生,你說甚子混話,莫非剛才去吃酒了不曾,老夫等人已經巡視了沿河數十里,河水大漲,無灘可渡……”程叔叔還待再言,李叔叔抬手示意程叔叔住口,吃驚地望著我道:“你說遼河可渡,此話可有虛言?!謊報軍情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暈,這些都是啥人,莫非瞅我年輕,就覺得我的嘴巴子不牢靠?
“末將絕無一字虛言。”我嚴肅地點了點頭,並指指向沙盤,沿遼河一線上移:“若要迂迴側擊,上游渡遼是有條件的,此橋位於襄平城以北一百里處,那裡有當年隋煬帝徵高麗所搭的浮橋,據進奏院細作報,如今仍在,高句麗並沒有派兵駐守,眼下,我進奏院的數十名暗探正在暗中守衛浮橋,末將得此訊息之後,便立即飛馬來報。”
李叔叔與諸位大佬一聽此言,皆是眉飛色舞狀,程叔叔這個剛才還當我說胡話的老流氓習慣性地一把掌就拍了過來:“好!賢婿小後生,好樣的,不愧是俺老程家的女婿,這麼隱密的情報也給你整了出來,嚇得老夫還以為你這小子開玩笑呢。”
“小婿怎麼敢拿這種軍情
笑。”我很是鬱悶地道,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來這I抽。李叔叔暫時沒有了與程叔叔爭女婿的心,把目光移向了李靖,這位百戰皆勝的不敗軍神。
李靖一言不發地觀沙盤良久,方自沉聲道:“老臣以為,可命少量兵力,出柳城,佯作聲勢,大張旗鼓地向遼河南端開進,並攜帶渡河器具,誘使高句麗以為我大唐主力要由此強渡遼河,另,襄平正面,遣少量營州兵馬再此虛作聲勢,日夜操練,要讓高句麗人看破,我們這裡做的是假文章,最後一路,以我大軍主力向北迂迴,尋至當年之浮橋處,由這兒,急渡遼水,如此一來,高句麗防不勝防,我軍主力由此渡遼水後,一舉而擊玄,玄若破,我大唐就在遼河心東有了兩個據點,與襄平遙相呼應,必會讓高句麗全軍震駭,整個遼河防線將不戰而潰。”
蘇定芳忍不住言道:“末將願領精騎萬餘,抄高句麗大軍後路,襲擾其大軍,讓其進退兩難,若是大軍再能及時跟進,或許我們能把這十萬高句麗大軍困死在襄平城下了說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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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伯父聞此言,不由得揚眉笑道:“呵呵呵,好,定芳此策甚妙,如此一來,高句麗方一開戰就失大軍,折其大將,必然士氣大挫,陛下,臣以為,最好讓遼國公一同往之,有他在,我大軍說不定能困降襄平城下的大部。”
遼國公也就是高武,這位可憐的,一心只想著報家仇的前高句麗王如今已經變成了李叔叔手中一枚很是好用的棋子了。
“嗯,愛卿之策朕準了。諸將聽令!”李叔叔鬥志昂揚地掃了一眼諸位將領,開始分派任務,李靖伯父年老,長途奔襲、連續作戰已經不再適應,李叔叔讓他鎮定遼河西岸,與襄平城外的遼河東面的高句麗大軍對峙,而李道宗領一軍攜渡河器具、大張旗鼓地朝著遼河南端挺進至懷遠而停,似欲強渡,而令李績率主力,以蘇定芳為先鋒,繞行遼河以北,經由浮橋渡遼水,襲取玄,而我,則領著大唐
軍事學院的精銳們,尾隨大軍,為攻取玄而隨時作好準備,因為最新式的攻城器械只有我們持用並且會使用。
分派完畢,當夜好好地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