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程叔叔一出,只不過月餘,那位東突叛亂份子一下子就歇菜,加之安西都護府的數萬大唐精騎也不是鬧著玩的,等他們收到了那位安西都護府大都護阿史那社爾親提三萬鐵騎出龜慈,郭孝恪領步騎三萬出庭州的訊息之後,黯然地收軍而去。
可憐的突厥,已經連續出過這樣的幾回醜了,每一次都是這樣猶豫得很,就像是一條瘸了腿的狼,既想跑進大唐的後院裡邊撈上三瓜兩棗的偏宜,又怕被獵人拿獵槍把它的屁股打爛。
“西突厥,呵呵呵,如今,已經沒了多少進取之心了,朕倒希望他
氣一些,省得讓朕的大軍來來回回的兜***。”李的語調,那種深入骨子裡的鄙視,讓在場的諸位將帥皆盡樂的直咧嘴。
想當初,武德九年八月之時,李叔叔剛即位不幾天,突厥的利可汗便乘我大唐帝國帝王更替之機,遂率二十萬精銳騎兵再次進犯涇州,並長驅直入,兵臨渭水便橋之北,不斷派精騎挑戰,還派其心腹執失思力入朝,以觀察虛實,此時的突厥人是何等的囂張,不過,沒幾年,便風水輪流轉,大唐十數萬鐵騎殺氣騰騰直入草原,大唐軍神李靖親率三千精銳騎兵,冒著嚴寒,在暴風雪之中行軍,最終以大唐的完勝,突厥的破來而告終,從那以後,突厥人似乎就已經喪失了與大唐面對面單挑的勇氣,越遁越遠。
“陛下,臣覺得可憂者,不在西北,而在西南。”李靖伯父手中的指揮棒落到了沙盤上。指揮棒的落點,正好是吐蕃。
李叔叔微微一愣:“愛卿多慮了吧?如此吐蕃不過是甕中之鱉爾,能有甚子動靜,現在,南詔六部皆入我手,再過上三五年,我大唐便可將此地完全掌控於手中,至少劍南道各處,有了羌人作為緩衝,吐蕃的東進之夢早就破來了,至於東女國與吐谷渾,如今已與我大唐的州縣並不二致,只不過還許其保留國號罷了,如今吐蕃四面皆敵,還有何發展之圖徑?另外,松贊干布至前年患病以來,越發沉重,到了去年,朕曾遣使探望,松贊干布連下床都需人攙扶,難以行動,國主成了這副模樣,都快無法處置政務,莫非愛卿以為他們還真有動手的意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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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伯父的眉頭緊緊的鎖著,沒有因為李叔叔描繪的美好遠景而有絲毫的放鬆。待李叔叔落下了話音之後,李靖伯父方自苦笑了一聲:“老父所憂的,並非松贊干布,松贊干布此人有大氣魄,有大智慧,也算得是一賢君,不過,如今據進奏院傳來的訊息,這位吐蕃國主,怕是活不過今年了,他死之後呢?”
“其子貢松貢贊早喪,有繼位資格的有他的兩個弟弟,還有他兒子貢松貢讚的孩兒芒松芒贊。弟壯而侄弱,若是松贊干布一去,吐蕃也不知道會不會亂作一團。”另一位老將軍也站了起來發言,兩隻閃現著興奮的眼睛裡,寫滿了好戰兩個文字。
“不然!”李靖下一句話把蠢蠢欲動的諸位將軍大人全憋回了座位上。在大家的疑惑之中,李靖伯父輕哼了聲:“諸位莫非忘記了吐蕃的那位賢相不成?”
“祿東贊!”李叔叔先是一愣旋及危險地眯起了雙目。祿東贊這老傢伙這幾年來可是一直沒安寧過,自從前年松贊干布患病以來,祿東讚的動作可是越來越大,雖然一切都是代國主行事,不過,國主患疾,無法處置政事,加上松贊干布一向對其寵信有加,倒是使其聲望大漲。
暗裡結交吐蕃諸部落首領、政令不經這位國相之手,難以走出宮門的私密傳聞,也都透過進奏院的渠道進入了大唐高層的耳中。
“正是祿東贊,如今國主病重,憂王弟奪權,一位被其遣入東吐蕃領軍,另一位被派往與吐谷渾交界之處駐紮,而松贊干布既遣開了王弟,必然意屬於其長孫,不過其孫年幼,定然會託孤於祿東贊,此僚極有野心和雄志,本就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