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
“好了好了,快些去吧,記著,莫又鬧出事了,不然。小心你爹抽你!”老媽什麼人嘛,道別的場面生生來上這麼一句,實在是破壞氣氛。在一干家人的道別聲中,本將軍披盔帶甲的朝著那右羽林軍的軍衙趕去。
本公子才剛趕到衙門口,就撞見了平日在李叔叔身邊出現的宮中禁衛,帶我朝裡行去。房成自然留在了外面等候,這軍衙可不是親兵隨從能進地。
“這位是羽林大將軍褒國公段志玄……”禁衛領我進了衙門,遠遠就見一位雄壯魁梧的老人坐在正位上,邊上已經跪坐了不少披甲之人。
“多謝了……”朝這位好心的大哥拱拱手,騰騰騰的大踏步走了過去,到了堂前:“小侄房俊見過羽林大將軍。”
“免,坐吧,開始點卯……”這位鬚眉皆白、面無表情的段大將軍微朝我點點腦袋:“坐下!”“哦,多謝段大將軍”順著這位大將軍的手勢跪坐在一邊,偷瞧一眼兩旁,嗯?怎麼一個二個板著張死人臉皮,沒有一個臉上敢稍露一絲表情,咦,尉遲寶林這寶貨也在,看到我的目光,很隱蔽的朝我擠擠眼,嘴角朝這坐在正位上的段大將軍歪歪,看樣子,這位段將軍很有權威和殺氣,咱也端坐得筆直,尉遲寶林是什麼貨色本公子清楚得很,現在瞧他那模樣,跟幼兒園的小同學一般乖巧,就知道堂上坐的這位鐵將軍怕是很牛叉,很嚴厲。
接下來,隨著這位褒國公的命令一個將軍一個將軍的不停領命而出,沒一個敢嬉皮笑臉,連帶讓我也有點緊張起來。
終於,堂上變得空蕩蕩的了,除了這位大將軍,就剩下咱這個新來的小將軍。坐在原地,紋絲不敢動彈,我分明能感覺得到這位大將軍的目光如同電芒在我身上來回的掃視著。
半晌,段志玄站了起來,一身甲葉嘩啦作響,踱步到了我跟前:“起來罷。”
“是!”趕緊立正,站得筆直,本公子現在都一米八幾了,加上身體魁梧,一身盔甲襯顯之下,更顯剽悍。
段大將軍,眯著眼,摸了摸花白的長鬚,嘴角扯了扯:“房相竟然生出一虎子爾。賢侄莫惱,老夫身為一軍之統帥,自然公事為先……”
“不敢,小侄是個渾人,昨日得了授命前來報到,甚事也不懂,還請段公多多教誨。”點頭彎腰,表情恭敬。
“嗯,好,隨老夫去個地方。”段志玄眨眨眼。當先領路,我跟在身後,出了軍衙,跨上馬,隨著這位老將軍,朝著城外打馬而去……——
“此乃右羽林軍一處駐軍之所,乃我禁軍之精銳所在,賢侄徑直隨我親兵去了便是。老夫還另有要務……”城北郊野,一座軍營前,段老將軍停馬軍營前,叮囑我幾聲之後,丟下我跟房成倆新兵蛋子,領著一干親衛等人徑直離開。
“這位大哥,段大將軍一向都這麼,這麼酷嗎?”乾咳倆聲,朝著這位被段大將軍留下的親衛詢問道。
“酷?”眨巴眨巴眼,這位年歲也不大的親衛不太理解我的意思。
“就是嚴肅。嗯嗯。很嚴肅的意思。”
“當然,我家將軍治軍極嚴,賞罰分明。為我朝征戰多年,武勇過人,陛下亦讚我家將軍:‘周亞夫無以加焉’……”這位小哥看樣子也很八卦,本公子就問了句,立即談興很濃的朝著本公子說了一段評書,營門處的羽林軍很納悶的盯著我們這仨奇怪的傢伙後,可能很想知道我們站在軍營外到底想幹啥?
“爾等何人,膽敢在我右羽林軍外喧譁……”不多時,從軍營裡竄出一大票凶神惡煞的騎著戰馬操劍執槍的惡漢,殺氣騰騰。直衝我們而來,嚇得我跟房成差點拔馬就逃,還好,這位評書大師開口道:“我奉羽林大將軍之命,與新授右羽林軍中郎將房俊到此……”
“哦?”打頭的一位體格粗壯,貌似忠厚的白臉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