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散朝長德帝就憋著一肚子火回了自己寢宮,當著幹永福的面怒罵尹暨不識抬舉,「朕本以為他是個能幹會看臉色的,現在看來就是個榆木腦袋,朕當初就不該讓他去當這個盛京府尹,簡直冥頑不靈!」
「查,朕讓他查,朕就看他能查出什麼花兒來,」長德帝氣得心口疼,罵了一會兒捂著胸口靠在了椅子歇息。
幹永福奉上茶水,然後小聲勸說,「皇上何須跟一個不知變通的朝臣見識,奴才看這尹大人就適合做大理寺少卿查些難案重案。這盛京府尹要管的事又多又瑣碎,著實不適合他。」
長德帝冷哼一聲,「你說朕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他是這麼個人,枉朕還想提拔重用他,不長眼的東西。」
要幹永福說這事尹暨是真冤枉,您也沒告訴人真相,他想長眼也沒處長去。
當然,幹永福心頭這樣想,實際卻是完全跟著長德帝的想法走,淨撿長德帝喜歡的話聽。
等長德帝氣順了,也覺得尹暨絕查不到他頭上來,便開始問幹永福,「昨晚派出去的人呢,還沒回來?」
「這……」幹永福小心的看著長德帝,有些不大敢開口。
「這什麼這,說!」一看幹永福這反應長德帝就知道不是好訊息,才壓下去的火一下又上來了。
幹永福只好如實說了,「今兒一早就叫衛家的下人把屍首送去了衙門,說是昨晚去殺蘇家女的。不過人數不對,少了兩個,就不知是跑了還是被衛家人抓住了。」
「啪!」
長德帝抬手就狠狠拍了下桌子,「衛家,又是衛家,死了一個衛肅還不夠,還有個衛雲昭,朕果真太仁慈,留了他一條賤命。」
他早該讓衛雲昭跟他爹一樣,在邊關就死得透透的,不至於現在還來礙他的眼。
碰上衛家的事,幹永福也不敢接話,畢竟這位皇上對衛家的恨意和忌憚從幹永福知道起就從未少過。
長德帝自己很快又冷靜了下來,「不用找信了,去,派人將蘇家那女人直接除掉。另外衛家那邊,衛雲昭不好動,就把他那個弟弟,殺了吧,算朕給他的警告。」
長德帝目光幽幽落在手邊的茶杯上,「要怪就怪他們衛家太不識抬舉,到了這份兒上都不老實,既要管閒事,那朕就讓他們看看這管閒事的下場。」
幹永福心頭一驚,面上卻紋絲未顯,「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皇上,那不見的兩個人?」
長德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不是說屍體都送到衙門去了?」
幹永福明白了,不管是逃還是被抓,都當人已經死了,「是,奴才這就吩咐下去。」
幹永福躬身退了出去,長德帝這邊也起身,走到牆邊扭了下一個花瓶,一面牆竟自己開了,裡頭是間密室。
密室點著油燈,很大,卻只擺了一張床,周圍的牆上掛滿了刑具,算是裝飾。那些刑具以前是用在江錦月身上的,但現在卻有些不一樣。
那位像極了江錦月的花魁被長德帝帶回宮後一直沒安排住所,長德帝直接將人關在了這密室當中,只有極少數時間能出去放放風走動走動。
長德帝美名其曰怕皇后見她跟江錦月長得太像,會殺了她,可實際上就是想把人關起來折磨,也怕人在宮中到處晃引人說閒話。
長得再像可到底不是江錦月,只是個上不得檯面的青樓妓子而已。
皇上獨寵一青樓妓子,心生不滿的大有人在,朝臣定回勸諫,長德帝覺得太過麻煩,不想應付,就乾脆不給人勸諫說閒話的機會,直接把人關了起來。
不過這些都是最初的想法,現在完全不一樣了,現在長德帝覺得他離不開這位美人。長德帝給美人取了個名叫如月,如月最大的本事是她能讓長德帝舒服,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