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昭看向正朝他們走來的六皇子,「也許,該提防的不是我們。」
蘇喬傷得這麼重,越恆若真喜歡她,自然不會讓這事算了,衛雲昭還記得那位神似江錦月的花魁進宮後一直沒動靜,都到這種地步了,也該有了。
六皇子走進亭子坐下,同江臨二人道謝,「多謝兩位兄長。」
江臨和衛雲昭對視一眼,這個稱呼很微妙啊。
江臨清清嗓子咳了聲,「咳,那什麼,倒也不必如此,蘇喬是自家人,我們自當保護她。」兄長什麼的不敢當,也不想當。
衛雲昭也不想做這個兄長,只問六皇子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江臨在旁邊點頭,「你之前不是查過蘇喬的事嘛,所以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你皇帝爹做了什麼?」
越恆搖頭,「我只知她是蘇家女,也是直到今日我才知道追殺她的人並非皇后安排的,起初我以為蘇將軍和衛將軍一樣,都是被皇后算計死在戰場上的。」
事到這個份兒上,越恆也不想再隱瞞,「我最初接近她,是為了借蘇家滅門之事對付皇后母子。」
「我手下人查到蘇盧兩家被滅門,還有人一直在追殺蘇家唯一倖存的女兒,我懷疑是皇后所為,是她想要殺人滅口,就像皇后一直想要徹底剷除衛家一樣。所以在打聽到蘇喬的下落後,我便故意接近她,獲取她的信任,想從她口中套出皇后對下手的證據,用來對付皇后母子。」
衛雲昭看著越恆,視線有些冷,「我記得蘇喬說過,你和她相識是因為追殺她的人找到她了,你救了她。所以那不是你第一次見她,那些人找到她也是假的,一切都是刻意安排的對嗎?」
「不是,」越恆否認,「我雖然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但我不會對自己人下手,那些的確是追殺她的人。」
「救她那天也確實不是我第一次見她,她到盛京被賣入青樓沒多久我便見過她,原本我是想找機會將她贖出來的,沒想到被人搶了先,」越恆目光落在江臨身上。
江臨無辜臉,「這真是巧合,我當時就想隨便買個人送給安陽伯當生辰禮來著。」
越恆道:「我知道,從她出來後我就一直讓人暗中盯著她,等那些人找到她時我才出現。」
救命之恩,一個可以趁機接近蘇喬的好機會。
「她知道我目的不純,我也從未隱瞞,動心是場意外,」只是這意外比所有目的帶來的影響都大,他自嘲一笑,「有時候我都快忘了自己為何接近她。」
這是兩個活得都很清醒的人,江臨得出結論。
衛雲昭打斷越恆的話,「感情的事可以往後再說,我想知道殺她的人為何早就發現了,卻在今日才動手,而且迫不及待地選擇了白天。」
從對方的行為來看,是一定要拿到蘇喬手中的密信,如果密信那般重要,絕不可能放任幾個月不管。
越恆解釋,「我做了些手腳,讓他們誤以為蘇喬已經離開盛京往別處去了,應該是我的人暴露了,加上他們發現有人在暗中保護蘇喬,所以他們回過神便要立即殺了她。」
有人暗中保護,就證明蘇喬很可能把她身上藏的秘密告訴了別人,所以拿到密信和除掉她都刻不容緩。
江臨和衛雲昭同時想到那個假江錦月,倒信了越恆的話,他在這方面還是有些手段的。
經過說完,現在該說這事要怎麼辦了,江臨和衛雲昭的意思就是把事鬧大,往皇后身上推。
至於皇后這麼做的理由,自然是殺人滅口了,「皇后買通蘇源,讓蘇源殺衛將軍,但蘇源沒做,還留下了皇后讓他殺人的證據並送回了江南蘇家,所以皇后滅了蘇家滿門,還一直追殺蘇喬企圖拿回證據並滅口。」
簡單來說就是把長德帝所做的事一點不漏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