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王聰兒也顧及著兩方的心中雖然焦急和不滿意,可始終忍在心頭。可現在,襄樊壓力日大,北面的清軍在樊城城下安營紮寨十多天了,西面的大軍也不日就將抵達,義軍這個時候真的是需要大炮助陣。
“這個……要看你們最終的作戰計劃。”梁綱少許結巴後,也不再遮掩了。“而且我現在連自己的都還沒有配齊,哪有餘力去支援你們?”組建的水師,船隻是已經大致齊全了,可船上的大炮到現在都還沒配齊,而且自己還要照顧荊mén的義軍,若再撥調一部分給襄陽,梁綱真的是力不從心。
“這點我知道做得是有些過分,有些食言,可我自己也不想這樣,是不是?火炮組的人數太少,產量、速度有限,這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只能全力的去擴充它,但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王聰兒嘴角閃過一抹諷笑,她不知道鐵模鑄造法是多麼的簡單和易學,只要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是敵我皆知,所以自以為梁綱是在推脫和用心不純。
看著閉嘴不言的王聰兒,梁綱很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結短時間內是解不開了。除非有一天襄陽義軍能全部納入自己的麾下,或是王聰兒能絕對的嚴守秘密,看了鑄造過程之後半個字都不往外說,也不在襄陽義軍內部自己實施,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她眼中,襄陽義軍的利益可比自己和紅巾軍的利益重要的多了。
“你還是說說你們到底打算怎麼辦吧?是準備在襄陽城下跟清軍一決勝負,還是準備守城疲敵……
如果是一決勝負,我回去後立即就會率紅巾軍北上。而如果是守城疲敵,我會在戰前盡力送來一批大炮,不會低於十mén。”
王聰兒跟自己同盟關係內外皆知,襄陽義軍得不到大炮,這壓力就會全轉移到王聰兒身上。梁綱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但是事關自身發展大計,他也只能食言了。
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沒辦法!
心底暗說一聲抱歉,可該怎麼做他還會怎麼做的。
大炮?!”王聰兒神sè冰冷的督了梁綱一眼,雖然在內部她一直承受著相當大的壓力,可是在外人眼前她絕不會露出半分。“一部守城疲敵,一部……”
…………
一部堅守城池,一部避敵北上,襄陽義軍會分兵一支再次開進河南,雖然牽制不到西線的清軍,可是至少能扯開樊城下的那一部清軍。而且四川的大起義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只要應付得當,襄樊一帶固若金湯不說,清軍自己還會再次倒一場大黴。
梁綱帶著這一訊息返回了安陸府,雖然跟王聰兒之間的疙瘩更深了一些,但他心底還是很輕鬆的。王聰兒自信十足,極有把握應付下這一波清軍高所以梁綱只需要把眼睛投向南方就行了。
大戰開始在四月份,陳金生等三部從鄖縣撤到均州,再從均州撤到谷城、光化,拖拉了七八天時間,然後是光化、谷城一線的攻堅戰,聯合了襄陽義軍本部,實力大增的義軍本可以死守那一線的,但是以拖延時間為主的策略使得義軍防守態度並不堅定,到了三月下旬中,光化、谷城兩縣陷落,義軍全部撤回襄陽,清軍兵鋒也開到了城下。
在此之前,梁綱送了十二mén炮以及相應的一千二百枚炮彈進了襄陽八百斤炮一千斤炮。
清軍在城下停兵了幾天時間用以整頓,直到時間進入四月這才開始了襄陽之戰的第一次真正進攻。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南會的主力人馬在張漢cháo的帶領下從武勝關入信陽府,殺進了河南。
襄陽大戰已經爆發,梁綱在南線的攻勢也蓄勢已滿,半個多月的休整紅巾軍各部都得到了一次大的補充,主力前軍、中軍所有空缺全部補充到位。不但如此,騎兵營也藉此機會突破了五百騎這一目標,達到了六百三十騎的空前規模,而火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