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的腦子再一次高速的運轉了起來,這天下,無破解不了的局,破局,我陳平一定要破此殺局,絕地求生。
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滾滾而下,腦子簡直是撕裂一樣的疼痛,可是陳平絲毫沒有停思考的意思。
剛才力戰滿朝文武已經讓他的腦子不堪重負,現在又來這麼高強度的燒腦,就連陳平都感覺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腦子眩暈,腳步走在不知不覺當中變得踉蹌了起來。
天牢的大門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哐噹一聲開啟,看見陳平須全須尾的回來,周立興長長的喘了一口氣,激動壞了:“怎麼樣?御審的結果如何?”
那一臉的關心,全都寫在臉上。
陳平看得心裡一暖,和武將打交道就是這樣,他們心裡想的,全都寫在臉上,不用刻意去猜,到是讓人難得的輕鬆。
“呵呵…”
陳平一臉的苦笑,聲音虛弱的說道:“快了,砍頭的聖旨也差不多快下來了,到時候你我兄弟二人一同上路,斷頭臺上有個伴兒,黃泉路上也不孤單了…”
嘭…
周立興狠狠的一拳砸在堅硬的石牆之上,就連拳頭都被砸破了,滿手的鮮血:“都是周正國和楊棹這兩個狗官害的,可是整整十萬大軍的調動啊,沒有他們兩個的命令,又有誰能調動得了這麼多的軍隊,皇上的眼睛都瞎了嗎?不甘,我不甘啊!
我周立興發誓,有生之年只要我周立興能夠走出這個天牢,一定要報今日之仇,定要讓周正國和楊棹償命…”
“周大哥,你這麼作賤自己又是何必呢?”
陳平扯了一塊衣角幫周立興包好,苦口婆心道:“周大哥,事到如今,你怎麼就還看不明白呢?你真以為那榮州的事情皇上不明白是周正國和楊棹乾的?”
周立興激動的面孔為之一僵,似乎是陳平這一句話擊垮了他心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失魂落魄的說道,:“陳平兄弟,你是說皇上明知道是他們乾的,卻還是執意要殺我這個服從命令之人?
天下間哪裡來的這個道理,哪裡來這樣的皇上?我周家世世代代,對皇上,對朝廷一向忠心耿耿,皇上為何如此待我?我周立興不服…”
“哎!”
陳平嘆息,面有苦澀:“周大哥啊,你怎麼就不開竅呢,官場之事,不比行軍打仗那樣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很多時候,在皇上這個位置,他即便明知你是對,可依然還是要說是你錯,你可知有句話叫做身不由己…”
“皇上乃天下至尊,他怎麼可能身不由己?”
周立興不解。
陳平呵呵一笑,沒有作答,而是衝不遠處的一個獄卒喊道:“嘿,兄弟,勞煩你準備一些酒菜過來如何?我和我這位周大哥難得在將死之時還能夠走到一起,也算是緣分中的緣分,今日喝口斷頭酒,以後黃泉之下也好做個伴。
至於這頓酒錢,我陳平自然不會讓兄弟你自己掏了腰包,許你一萬兩紋銀,待我陳平死後,你就去蜀州西城郊的陳家村,找莊主陳家的二管家黃志去取,你就說他們家的大少爺陳平說的,這頓酒錢一萬兩,他自然會給你…”
聞言,不遠處那個正在打瞌睡的獄卒精神一震,絲毫不見推遲,彷彿受了好大的恩惠一樣,滿臉的諂笑:“好勒,你就請好了,半個時辰,給你送來王府街正宗的京城烤鴨,東直門的秦記醬牛肉,再來兩壇煙水湖邊的桂花老酒,可還有特別的交代?”
“行了,撿好的來就成…”
陳平的手輕輕一揮,頓時就見那個獄卒興高采烈的跑了出去。
可別以為這個獄卒傻,能在天牢這樣的地方當差的人,可全都是機靈當中挑出來的。
原因無他,就京城這樣的天牢,可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