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停下來,跟你鬧著玩的。”晏伏易縮減兩人之間的差距。
“一點兒都不好玩!”桃紅回頭,對他扮鬼臉。
他笑道:“以後不玩就是,快停下。”雖然他向來不大重視規矩,不過這丫頭也太目無法紀了。
“誰曉得你是不是在騙我,我要走了。”她在樹梢上飛掠,很快就飛過園子。
晏伏易好笑道:“你已經是這兒的奴婢了!”
後頭的護衛丟給他一捆繩子,晏伏易接過後立即甩出,在桃紅要飛出王府時,將繩索套上她的腰際。
“啊——”桃紅驚叫一聲,一股內勁將她往後扯,她穩不住自己,霎時往後飛去,正巧撞上晏伏易的胸膛。
“這下不能再淘氣了。”他低頭說道。
她抬起頭,他似笑非笑的臉孔只離她幾寸,而她的背正靠著他的胸膛,當她意識到這一點時,瞬間脹紅臉,推開他,氣惱地道:“我才沒淘氣,你們不分青紅皂白要殺我,我自然要跑!”
“王耀只是在試探你,沒要殺你。”他帶著她由樹上飛下。“這兒畢竟是王爺府,見著可疑的事端總要探查清楚,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要來殺我的奸細?”
“殺你幹麼?你不是再幾個月就會自己死掉。”桃紅生氣地扯開繩子。
晏伏易一愣,又笑道:“紫薇告訴你的?”
她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牡丹跟芙蓉不是那麼快就會跟人熟絡的性子。”撇開兩人,就只剩紫薇了。
“紫薇說這不是秘密,過不久你也會告訴我的。”她趕忙道,不希望他怪罪紫薇。
他將繩索丟給一直站在後頭的王耀。“桃紅,以後這等私逃出府的事不能再發生,你已經賣給王府,不能仗著自己輕功厲害,說走就走。”
“你怎麼都不生氣?”雖然管事說過他是個隨和的王爺,但容得下人這樣頂撞還不生氣的主子,她還真沒遇過。
“你這丫頭是無禮了點,不過有點意思,留在身邊給我解悶也好。”他說道。
她狐疑地看著他。“解悶?”
“每個人見了我都恭恭敬敬的也無趣。”他微笑。“有你這野丫頭在身邊,日子說不定有趣點。”
“我才不是野丫頭。”她反駁。
“那你是什麼?”他揚眉,轉身往回走,示意她跟上。
桃紅想反駁,卻也沒法睜眼說瞎話,她本就不是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好吧,我是野了一點。”她緊跟在後,經過護衛身邊時,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步步相逼,會變成這樣嗎?
“你的功夫跟誰學的?”晏伏易探問。
“養父。”
“你養父的輕功如此厲害?”
“不厲害,是你們輕功不好。”桃紅說道。
“姑娘真愛說笑。”後頭的王耀忍不住插嘴。
“是我養父說的。”
晏伏易笑而不語。
當三人走回房時,景王正和芙蓉下棋,一見桃紅忍不住調侃道:“飛走的小鳥又回籠了。”
桃紅原想反駁幾句,轉念一想,對方畢竟是王爺,禮數還是得顧及,便沉默以對。
芙蓉見自家主子回來,立刻起身,晏伏易說道:“無妨,你就跟五哥下完吧!”
“是。”芙蓉輕聲應著,又坐了下來。
晏伏易閒適地在坐榻上斜靠而坐,示意桃紅給她剝瓜子。晏伏兢拿起黑棋在右上角落下,一邊說道:“九弟,給我卜個卦吧。”
“何事?”
“你有聽說吧,近日出了一個採花大盜,因事關女子名節,姑娘們大都三緘其口,不願多言,案情一直苦無進展,孫大人一個頭兩個大,昨天我去瞧他,整個人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