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之時,布真投靠大昱天子後,在張石帳中偶得。”
衛子君聞言一驚,竟是張石?難道他瞧出了什麼端倪?想想又暗道,幸好是張石,若是換了個人,後果不堪設想,真若是讓她再來一次當庭驗身,她是逃不過的。
思緒煩亂中,下意識的將茶水送入唇邊,叫要啜飲之際,抬眼望向阿史那布真,見他神色淡然的在飲茶,想了想,謹慎地將茶水放下,面對賊人,她不能有絲毫疏漏。
阿史那布真見狀詫異,“可汗不試試嗎?”
衛子君唇角輕彎,“今日火大,飲不得太過滋補之物。”然後輕輕拂袖,就欲起身,便在此時,帳外傳來一聲高喊:“風——”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春毒
稍後,帳內衝入一人,衛子君抬頭,竟是賀魯。
賀魯入得帳內便疾步走至二人面前,一雙冰冷寒眸,直直盯住阿史那步真。
阿史那步真見狀,清瘦的俊顏噙起笑意,“哎呀,左驍衛將軍,快坐,來嚐嚐我這白山雪蓮。”
賀魯冷冷望向他,“左屯衛將軍,如此閒情逸致,賀魯怎好拂將軍美意?”說罷,拿起衛子君剛剛放下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這……賀魯……”衛子君抬手預抓賀魯,賀魯卻早已將茶水飲入腹中,衛子君心中一嘆,怎的如此魯莽,希望沒事就好。
阿史那步真眼瞼賀魯飲了茶水,正在斟茶的手僵住了,稍後,乾笑道:“賀魯如此急切,想必口渴了。”
“阿史那步真,我警告你,一年前林中挾持的舊賬,先記下,若再有不軌之心,我決不饒恕。”賀魯冰冷的眸光刺向阿史那步真,猶如當年那支利箭,彷彿刺入他的身體。然後起身,拉起身邊的衛子君,便向外走去。
“等等。”衛子君停了腳步,走向那幅畫,“取火石來。”
賀魯瞥見那幅畫,愣住了,他伸手欲將那幅畫拿走,卻被衛子君捉住手腕,“別動。”
賀魯當即明白了衛子君的意思,她是怕這幅畫有毒,他笑了笑,“別燒,可惜了,挺好看的。”仍是將畫卷捲了起來放入懷內。
走出阿史那步真的軍帳,賀魯即雙手捉住她的手腕,有了絲怒氣,“他曾那樣對你,你怎麼還如此掉以輕心,輕易去他帳中?”
衛子君撇嘴,“掉以輕心的是你,飲了他的茶,又拿了他的畫,幸好沒事,否則……”話未說完,腕上一痛,衛子君詫異望向賀魯,卻見他額上析出大粒汗珠,滿面通紅,手臂緊緊攥住她纖細的手腕,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賀魯——”衛子君驚呼,他中毒了?該死的阿史那步真,果真沒安好心。“軍醫——快叫軍醫——”
衛子君將賀魯拖入他的帳中,焦急撫著他滾燙的臉,“賀魯,哪裡痛?忍忍,軍醫就來了,你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很熱。”賀魯扯掉了他的外袍,只剩下一件雪白的中衣,他將衛子君拉入懷中,緊緊的抱住,因為忍耐,身軀在發抖。
衛子君心裡一驚,莫不是中了春毒?好似以前李天祁中過一次,就是此種症狀。若是如此,倒不必驚慌,他自己便可以解決了,想必阿史那步真也不敢下太重的毒。正想著,賀魯的吻已經鋪天蓋地的襲來。
“可汗——軍醫到了。”外面附離一聲高喊。
“快叫他進來。”衛子君推開糾纏在她身上的賀魯,理好被他扯亂的衣襟。
隨軍的軍醫,是跟隨大昱軍來的,醫術頗為高超。他探過賀魯的脈後,一臉的無奈,“殿下,卑職無能為力啊。”
衛子君聞言心中一沉,“怎麼會,不是春毒嗎?應該他自己可以解決的吧?”
“殿下,此毒非是那種小毒,乃西突厥一種奇毒,若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