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闕也貼了過來,頭低下,靠著衛子君的頭,在劍身上指指點點,兩人靠在一起,完全忽略了某人的存在。
李天祁上前不著痕跡的分開兩人,“南宮,怎麼捨得把這寶貝就這麼送了?”
“這流彩也是偶得之物,你我用都不太適合,你不覺四弟這風姿與它很配嗎?我也是與四弟一面投緣,就覺得這東西她戴了合適,我的寶物,只送有緣人。”南宮闕眼波流轉,淡淡掃上衛子君的側臉。”
“雖知你滿室瑰寶,但你這狐狸如此大方還真是少見,倒要謝你如此愛戴我四弟了。”
南宮闕不置可否,眼含戲謔,悠悠一笑。
衛子君不明白為何沒有在那裡吃過飯,李天祁就將她拉出來。
從那酒樓出來,正值晌午。大街上,人流熙攘,兩人行至人流當中,感受著這份熱鬧的氣息。
望著眼前熱鬧的市井,想到即來的離別,李天祁心頭一黯。轉頭默默看著一身英氣的衛子君,想著這一別又不知何日相見,輕嘆了口氣。
“四弟,我走以後,你要好生照料自己,那個刺史張大人若邀請你,不可理會他。”
衛子君聞言有些疑惑,“為何?那張大人好似為人不壞呀?”
“這個……那張大人有些怪癖,總之聽二哥的沒錯。”
衛子君嗯了聲算作答覆,沉默不語的前行。由於這番看似臨別的囑咐,惹得李天祁一絲淡愁不停襲上心頭,也是不作聲的行了一會後,似是想起了什麼,捉住衛子君手臂,“子君,和我一起回京師吧!”
讓子君一起回去,以子君之才能,入朝為官,必是入主三省,他若不願為官,也可以由著他做些個生意,這樣,就可以每日的看到他了,只要不離開他,不離開他便好。
“二哥,我也不捨得二哥呀,可是,我怎能離開師傅,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衛子君也被李天祁攪得有了些離別的愁緒。
她的確不捨得他,連日來的相處,互相的信任、關愛之情已深入心髓。他們閒暇時吟詩對飲、題字作畫,品啜香茗、角逐對弈,不受拘束的嬉笑玩鬧,無所顧忌的促膝討論家國大事,甚至經常的共枕床榻。二人早已是形影不離,習慣了彼此在身邊,顯然已成為難得的知音良伴。而李天祁的才華,亦是了得,與之談天說地,吟詩作賦,無不盡興。這樣的知音,如是一走,她必然也是要空虛好一陣吧。
李天祁聞聽衛子君之言許久沒有開口,他知道他的孝順,他的仁義,他斷不會拋下師傅隨他而去,而他那隱居的師傅亦不可能跟隨他們而去,這顯然是一個不現實的想法。
沉默的前行,優雅的步子也微亂了起來,腦中一個想法瞬間而過,人突然站了下來。
“子君,不知我來這裡會如何,向父皇討要個吳王的封號並不難,我看這鹿城倒是個建王府的好地方。”李天祁幽深的黑眸亮若星辰,狹長的睫毛輕顫,在臉上投下了兩排陰影。
“二哥,你的睫毛好長。”衛子君伸手上去探了探。
李天祁任由她胡亂抹著自己的睫毛,唇邊勾起一絲淺笑。
離別的惆悵一掃而光,兩人的腳步也輕快許多,不覺都餓了起來。
循著熱鬧的街頭邊走邊觀望,試圖找一家酒肆填填肚子,行走至一處硃紅樓閣,二人被一群濃妝豔抹的女子攔住了去路。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五十一章 中毒(一)]
“二位爺,進來歇歇吧。”前邊的幾個不由分說便過來拉二人。後面的一群一股腦的擁在後面,將衛子君和李天祁硬推進一扇硃紅大門。
衛子君微微著惱,這分明是搶人啊,誰這麼大膽子。李天祁更是惱怒不堪,因為從她們這穿戴他早已明瞭,這是一些什麼人。若不是憐她們是一群弱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