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傻愣模樣,被綁的不快也一掃而光。
“二哥,怎麼回事?”衛子君問向聲音的發源地,大腦猶自糾結著無法轉彎。
“我們遇劫了。”到底是經過刀山火海的人,語氣平靜無波。
“啊!可是那宜春樓做的?”連春藥都敢下,幹出這等勾當也定是他們。
“應該不是,當時劫匪還說不要被裡面的人撞見。”
“你當時是醒著的?”衛子君很詫異,醒著為何還被挾持?
“是啊,昨日你睡得像頭小豬,我可是沒有睡意,只是閉眼眯了一會兒。然後聞到一股異香,聞出那是一種迷藥,便屏住呼吸。可是畢竟還是吸進了一點,沒想到這藥力如此之大,等有人越窗進來,我發覺已經功力全失,更是昏迷過去。”
昨日?這麼說已經是過了一日了,衛子君看看手腕的繩索,望向李天祁,“二哥,我先幫你解了繩索吧。”
“解不開的,這種索扣是異域的系法,我琢磨半日了,而且繩索頭握在他們手中。”李天祁晃了晃腕下連著的長長繩索。
衛子君這才發現,連著手腕的有兩條繩索,沿著車廂視窗,長長的伸出窗外,看來繩索的盡頭掌握在匪徒手中。這種拴法,直覺得自己好似一頭被綁的牲口。又僥倖試著運功,發覺功力盡失,當下心中一陣氣苦。
好在這些匪徒還算有點良心,沒有將他們裝進大麻袋,並且在車廂裡墊了厚厚的稻草,以至於這顛簸之苦還能忍受。
他們這是要被帶去哪裡呢?
馬車似乎離開了官道,進入了顛簸的小路,車身陡然傾斜,衛子君從升高的那側突然滾落,撞到李天祁的身上,一張臉也隨著慣性貼到他張臉上,那唇剛好貼上他的腮。
衛子君好生尷尬,快速撤回臉孔,立時裝作什麼事也發生,扭臉看向車廂頂棚。
只是李天祁,卻無法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回味著腮邊猶如花瓣般的觸感,心控制不住地亂跳,腦中盈滿昨日親吻她的景象,那幼滑溫潤的臉,那殷紅柔軟的唇,還有那眼睫及鼻尖的柔潤觸感。
哎!都怪自己,偏要喝什麼青樓的酒,害得自己輕薄了四弟,還讓四弟見了自己那羞人之處,以致現在只要四弟輕輕的碰觸,都會讓他起了綺念。
想起以前還說要堵住他的唇,沒想到真就……
堵住!堵住!原來是那樣的啊,那般滋味,呵!
車廂繼續傾斜,衛子君想要轉身,也轉不動,看了太久的車廂頂,這脖子好似要斷了般的痠痛,實在酸的受不了,又不想對著他的臉,無奈只好將這張臉埋入稻草中。
“子君,抬起頭來,小心稻草劃破臉。”李天祁心疼地道,那樣一張幼滑的臉,軟嫩的不像話,這稻草一劃就得破,叫他怎麼不心疼。
“噢!”衛子君只得邊答邊抬起頭,眉眼唇鼻便落入他眼前。
望著那紅唇,嗅著那如蘭的吐氣,不由想起那口中的甜美馨香。那紅唇,只要他輕輕一探,便可擒住。
不自已的將臉輕輕前探,粗重的喘息一陣緊似一陣。
衛子君望著那失神探過來的臉,輕呼了聲:“二哥!?”
這一聲叫醒了李天祁,尷尬地定在那裡,他這是在做什麼?昨日已經輕薄了四弟,好在他不計較,今日怎的又要行那等不恥之事?他該怎麼給四弟交代!
“啊,子君,你這臉上有根稻草,二哥幫你吹吹。”李天祁順勢鼓起腮,向衛子君臉上一通亂吹。
這早晨的天氣本來就涼,兩人也沒個被子,本來就不暖和的衛子君給他這一吹,頓覺冷風嗖嗖,一雙眼給被吹得發乾,他卻依然未有停下的趨勢,不由有些不耐,“好了,二哥,別吹了。”
李天祁戲謔的一笑,轉回頭,兩人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