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兩人都功力盡失,沒有任何逃脫的辦法,只有望了車廂的頂棚發呆。
馬車在一喧鬧處停了下來,有人開啟車廂門,上了車。
那是一個身著玄衣的壯漢,進來便去解衛子君手上的繩索,同時邊威脅邊叮囑道:“放你們下來吃飯,都給我老實著點,若是惹麻煩,誰也別想活著回去。”
“這位壯士,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挾持我們?”衛子君趁著這機會想問個明白。
“問那麼多!到時你自會明白,總之不是害你,所以乖著點,別自尋死路!”那壯漢不耐煩地扔下繩索,將兩人拖下車。
兩人一下車,立刻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街邊擺攤的,行路的,吃飯的,喝茶的,無不嘖嘖聲響成一片。
也是的,這荒村野郊的,何時見過這般不凡的人物,直讓人錯覺是不是兩位仙子下凡塵來了。
那邊幾個農家少女指著他們不時嬌笑,衛子君向她們點頭一笑以示禮貌,幾個女子登時爭做一團。
“他衝我笑呢!”
“誰說,他是衝我笑呢!”
李天祁見狀一陣莫名氣惱,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留戀花叢。一個不高興,抓住衛子君手腕疾奔進飯莊大門。
由於力道過大,衛子君疼得咧了咧嘴,李天祁撩起她的衣袖,手腕滿布微腫的紅痕。
一絲說不清的疼痛滑過心底,再也忍不住地一聲冷喝:“瞧你們乾的好事。”
滿屋的人都循著聲音望了過來。見了兩人,又是嘖嘖聲想成一片。滿腹心思都在觀賞那驚為天人的兩人,完全忽略那聲怒喝。
只有一人,聽了那聲質問,緩緩轉過臉來,“還有力氣叫?看來我這藥下得少了!”
兩人同時轉頭,都呆愣了一下。只見如緞的黑亮長髮在肩頭旖旎流動,發中露出一張曠世絕美之容顏之葩。
那人竟是那日在餘杭撞了衛子君的絕美披髮男子。
無法理會對方是何方神聖,李天祁心中只有那片令他糾痛的紅痕,“看你們把他傷的!”他舉起她纖細的手腕,目光中透出噬人的森冷。
衛子君情知他在擔心,但他眾目睽睽舉著她的手,在那裡大呼小叫,實在很丟人,於是扯開手,不耐道:“行了,這也算傷嗎!坐下來吃飯吧!”
那絕色男子聞言,盯了衛子君一會兒,冷月般的氣韻揮散,嘴角翹起,冰冷眼波中閃過一絲趣味。
因著她的被傷,李天祁心中已是怒極,又見那男子曖昧的盯著她,素來沉穩善於審時度勢的他,不知因何,失了那份冷靜,一如發了怒的雄獅,陰狠之氣盡現,上前扯住了那男子襟口。
但他已然功力盡失,以至還未做任何動作,便被旁邊另一個玄衣男子一掌拍倒在地。
到底是練過武的人,比普通人還是靈巧,李天祁快速彈起,轉身躍向那男子。
“住手!”衛子君一把拉過李天祁,怒斥道:“情知現在打不過人家,卻還要用強,不知道忍耐一下嗎?坐下吃飯!!”
她實在擔心他這樣衝過去白白捱打,又生氣他不合時宜的逞能。拉過他就按在桌旁坐椅上,然後自己也坐了下來。
“吃飯!”衛子君冷聲喝斥李天祁。
李天祁壓下胸中怒氣,冷冷望了那男子一眼,似安慰般輕撫衛子君肩頭,聽話的拾起了碗筷,衛子君見狀夾了口菜放在他碗內,並不理會那男子一直盯來的目光,自行吃了起來。
“哈哈哈哈精彩!沉穩果敢!看來也並非全部浪得虛名。”那男子盯著衛子君的目光倒是有了一絲欣賞,“想來靠諂媚得來得名聲也不會長久,難怪那他拼了命的要找你回去。”
聞言,衛子君那不屑看他的一雙眸,倏地抬起,“誰?是誰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