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趕來。
她這樣害他,他卻只覺得她貪玩,無法真怪罪她,這不是放情是什麼?
「哼,你煉都煉住了,現在道歉有什麼用?還不如早早放我離開。」她這一身溼全拜他所賜。
以前和師父在山裡學藝時,冰天雪地的氣候仍不覺得苦,涕流凝成冰柱,發凍碎如雪花,依舊習以為常,未感寒冷。
如今這小小冷泉算什麼,她根本不放在眼裡,就算凍了手腳,冰了心肺,撥出低溫白霧,那也是武學的修為,她一點也不……哈啾!不在乎。
「還是讓妳受了風寒。」歐陽不棄低聲一喃,話中有說不出的自責和憐惜。
他低沉的聲音像擊鼓的棒子般打進魯清墨的心,她略顯尷尬的怒斥,「多說無益,要真為我著想就解了我的鏈子。」
揚起手晃了晃,使鐵鏈發出鏗鏗鏘鏘的聲響,以示不滿。
「不行,不然我再為妳渡氣吧。」
「不需要。」她閃身避開他的掌。再渡,這傢伙不為春藥苦也會被冰水傷,她……奇怪,她擔什麼心啊?「你快放我走!」
「不行。」歐陽不棄態度堅決。
魯清墨渾身顫抖,分不清是因為冷還是因為怒氣。
片刻,她收起怒色,又是一副嬌媚的模樣,語氣又柔又媚,「呵呵——不棄哥哥這點心思,小妹好粗心啊,怎會現在才猜透呢?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想必不棄哥哥是對小妹日久生情,又不好意思言明,才會這般留住小妹。」
她舉手投足之間充滿撩人風姿,媚眼兒一轉好不多情,是男人都甘願折腰,捧在手心呵護。
如此大的轉變僅在眨眼間,變換自如,看得人好生敬佩,能輕易地並存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情。
時而潑辣,時而嫵媚,時而跋扈,時而嬌美,擁有多重面貌,一如解不開的謎團引人探索,最後深深沉迷,走入她刻意佈下的美色陷阱。
他失笑地微勾唇畔。「妳性格瞬息萬變,哪個才是真的妳?」
每當他以為摸熟了她的性格,她總是出其不意地顛覆他原先的看法,讓多彩的畫布添上幾筆暗影和流虹,使晴陽與陰雨同時跳動。
不過他可以確定,現在的她肯定別有心思,才會轉變這麼快速。
她咯咯咯輕笑。「那要看你想了解我到什麼地步,一個人真不容易看透。」
「太過聰慧不見得是好事,少了妳這年紀該有的純真。」
「是嗎?我倒覺得聰慧點才能少吃點虧。」她輕靈的側過身,不著痕跡地朝他一靠。「不棄哥哥的春藥可解了?是先用內力壓住的吧?那不知小妹有沒有告訴過哥哥,三日歡情散不能妄動真氣,否則即便暫時壓制住了,藥性也會延長,一日增三日,三日增九日,無休止地直到與女子交歡?」
聞言,歐陽不棄臉色微變,一股已熄的熱氣再度由下腹升起。「離我還一點,清墨。」
這一波慾火來得又急又兇,幾乎無法招架,他感覺五臟六腑正熊熊燃燒,由體內散發的熱似要將冷泉煮沸,枯成乾地。
而這一次,他不敢再以內力壓抑奔竄的流火,僅能以冰涼泉水抑制,若她所言屬實,並無虛假,那麼接下來煎熬才要開始。
「不需要我幫你解除烈火般的燥熱嗎?既然是我造的孽,就該由我償還,你這會兒一定很熱很熱,熱得氣血逆流,渾身筋脈浮動。」不退反進的魯清墨對著他耳後吹氣,神情撩人。
「解藥。」
「就說沒有解藥嘛!誰會把沒必要的累贅帶在身上,瞧瞧你忍得多辛苦呀!我是冷得直打哆嗦,而你是頻頻冒汗,滿臉紅光。」她惡笑地以纖指輕滑過他面頰,順勢而下停在凸起的喉頭。
「不……不要碰我……」面對誘人姿容,歐陽不棄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