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溼漉漉的,雪色的肌膚透出一層淡淡的胭脂色,她一瞬不瞬地緊盯著他的動作,只覺他在為他們的愛情進行最神聖的儀式,她為他的動作嬌*喘輕顫著。
終於碰到了禁忌之地,她本能地往後縮,可他卻箍住她的纖腰不准她有半絲畏懼。他抬眼看了她一眼,目光如炬,眼中閃著堅定與瘋狂。
緩緩推入,如進入了入魔的涅槃,全沒了理智,連她呼疼也充耳不聞,粗喘著,一股腦只想要佔*有。他想完全鑽進她身體裡,鑽進她心裡,佔*有她全部的生命。
箍著她的腰往上提了提,窄腰一送,前端陡然一暢,似是突破了某種屏障,沒入一團凝脂中。如他和她,終於突破了最後一層牽絆,從此以後的百年,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把他們倆分開!再也不分開。
“疼!”她的嚶嚀嬌媚得難以言狀,她通體輕顫,卻因他的喜悅而感動。
他抬頭,終於看清了她的臉,也看清了她眼角不斷滑出的淚珠。往下,身體與身體相連的地方,水光與悽豔的紅。
“暮歌……我的暮歌……”他抓過她的手,圈在自己脖子上。他捧著她的臉,一點一點吻著,愛憐得磨蹭著。
她咧嘴朝他笑,笑中帶淚,疼中有喜,惑人的糾纏中交織著彼此誘人的鼻息,如天地混沌初開時的明媚。他再也剋制不住發了瘋地衝*撞起來。她嬌哼一聲,想退無路,欲逃不捨,只得張口咬住他的肩。
疼得鑽心,卻又甜得鑽心。
兩個人的汗水融成一片,此刻他們只想把彼此燃燒成灰燼。
正文 何處惹塵埃(十三)
一覺醒來,什麼都不一樣了,連看到妖孽舅舅躺在床上的感覺都不一樣了。是不一樣了,他們躺在一起,炙熱的肌*膚緊緊貼著,手上是彼此的體溫,呼吸間是彼此的鼻息。
暮歌靠在凌遠航肩胛上,雙手緊緊環著他的腰,使勁蹭了蹭。心心滿意足也不過如此,她圓滿了。
“還不起床?”凌遠航早早就醒了。實際上他一晚上都沒睡著,看她在他懷裡睡得像個嬰孩,仍是覺得不真切。那麼幸福,幸福是偷來的,會不會有天譴?
他低低的嗓音震得她耳朵癢癢的,聲音透過她的耳膜在胸腔產生共鳴,讓她感動地想哭。
“不起床。”她閉著眼不肯睜開,怕一睜開眼世界就變成泡沫了。
“小傻瓜。”凌遠航低聲輕笑。
“大傻瓜。”
“還疼嗎?”他的手在她腰際輕輕撫摸,聲音柔得幾近嘆息。
她搖頭,滿面朝霞。
陽光透過單色的窗簾照進來,氣氛親*暱而曖*昧,幸福地難以言狀。女人什麼時候最美?激*情過後,她的發鋪散在枕頭上和男人的臂彎裡,她面色如春,唇角愉悅地揚起,她滿心歡喜地依偎著男人,用她最大的信任和愛憐。
與其說是男人在XING愛中用強健的體魄和力量征服了女人,倒不如說是女人用她的千嬌百媚和崇拜徹底征服了男人。男人,囂張跋扈的性*器透過女人身下的羊腸小道一直通到了女人的心裡,而男人,何嘗不是在那一瞬間徹底臣服在女人胯*間。
再再相愛的戀人,在上完床做過活塞*運動以後就發生了質的變化。身體的連線變成某種儀式,預示著這對男女,變得不一樣了。他們成了世界上最親密的兩個個體。
“首長還沒起床嗎?”門外是梁秘書刻意壓低的聲音。
“還沒。剛才叫過一遍,可是沒動靜。”警衛員小林的聲音。
“那再等等吧,可能是昨天太累了。”
說者無意,確實累,馬不停蹄地南下,一整天馬拉松式的會議與歌功頌德。可聽者有心,太累了哦!
暮歌不自在地紅了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