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暫不奉陪。”柴倩將手中的戰刀丟給一旁的小兵,開口道:“哈姆達,你不是要看我百步穿楊的本事嗎?走,跟我去射箭場。”
哈日朗見柴倩拒戰,倒也沒有發難,只跟著柴倩往射箭場而去。
射月大周各領一隊人,柴倩這時候才得以坐在趙青舒的身邊,見他白衣玉冠,風度翩翩,心中便免不了幾分歡喜,偷偷靠過去在他耳邊低聲說笑,那人卻抬眸看見她額際的一層冷汗,從袖中遞了一方絹帕遞過去。
柴倩接到手裡擦了擦汗,大大方方的揣到了自己的懷中。
趙青舒只當做不知,看著她光明正大的藏起來,又遞了一杯熱茶給她潤嗓子,柴倩端起來就牛飲了一口,那袖子擦擦了唇瓣,簡簡單單的動作,趙青舒居然看的未曾離開了眼,直到王將軍提示比賽開始,趙青舒著才回過神來。
射月派出哈姆達、哈日朗、布吉爾、還有另外兩名皇子的隨從。大周派出柴倩、沈灼、厲王、和另外兩個王將軍舉薦之人。
射月人從生下來就生活在馬背上,會吃飯穿衣就會射箭,普通百姓拉出來都可以射十環八環的,顯然並沒有把這種比試放在心上,首先開工的是哈日朗,他身姿矯健,拉弓滿月,離弦而出,正中紅心。
厲王毛遂自薦,起身對峙,論起騎射武功,他確實是趙明辰兒子中最出色的一個,至少他生的健壯有力,不像趙青舒趙青池,一個體弱,一個呢又是一副纖瘦營養不良的模樣。趙明辰顯然在這一點上很看好他,親自勉力道:“厲王,四皇子雖然箭術高超,但你也要為大周爭光。”
厲王臉上一片傲然的笑意,揚眉道:“定不負父皇所託。”接著,他挽弓放箭,剪枝如指路一般,直中紅心。
趙明辰激動的擊掌讚許:“好樣的。”
然後輪到哈姆達,這位號稱例不虛發的草原飛鷹卻很例外的射偏了靶心。柴倩微微挑眉,看見哈日朗臉上幾不可見的的一絲輕鄙之意,她覺得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眾人一一比完,最後一發在柴倩的手中。
之前射月兩勝一負,柴倩這一箭,最好的結果就是為大周扳回平局,若要勝出,幾乎是不可能的。她踱至正中,臉上帶著幾分為難。
那邊哈日朗笑道:“若說騎射,大周人怎麼比得過我們射月,我射月大汗有十一個兒子,個個能征善戰。皇上,你把你的兒子們都寵壞了。”他的視線掃過端坐在一旁的趙青舒身上,然後慢悠悠的看著柴倩的動作。
厲王趙青銘則是滿面春風的坐在一旁,儼然這是一場為他一人展威的盛會,還帶著幾分謙遜附和著哈日朗:“四皇子說笑了,大哥若不是摔斷了腿,哪裡有我的表現機會,至於三皇弟,他年紀還小,在大周他只能算是一個半大的孩子。”
趙明辰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但一想起往日對趙青銘確實也疏於管教,只覺有些過意不去,便也沒有橫加指責,只是岔開了話題問柴倩道:“柴將軍這最後一箭,大周是否落敗,就全看你的了。”
柴倩的手在長袖之下握緊了拳頭,她的指尖掐入掌心的薄繭,她知道這些人的人挑釁對趙青舒來說意味著什麼。但那個人卻依舊如往常一般,雲淡風輕的坐在一旁,他甚至都沒有蹙一下眉宇,好像他們所談論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更或許,他已是習慣了別人這種看似關愛其實卻滿含了幸災樂禍的心思。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柴倩,眸光清亮柔和,柴倩卻像是被電了一下,胸口的一團火焰完全被點燃了起來。
“皇上放心,不過就是一箭之差,何足掛齒,微臣定能讓大周反敗為勝。”她胸有成竹上前一步,眉梢掃過一旁各懷鬼胎得意的眾人。
柴倩站在方才厲王試箭的箭靶之前,接過沈灼遞來的弓箭,隨手從箭筒裡摸了三支箭,立馬、橫弓、扣箭,調絃、弓如滿月,箭勢急發,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