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毫無疑問，&rdo;萬斯也接著話頭提出自己的意見，&ldo;她當時正準備轉身逃走，而兇手卻用槍口緊抵在她的背上‐‐醫生，你認為如何呢?&rdo;
&ldo;從所受到的槍傷的情況看，應該就是如此。正像我剛剛描述過的那樣，在子彈射出的一瞬間，艾達稍微轉了一下身體，因而才保住了性命。&rdo;
&ldo;雖然沒有遭受到致命的槍傷，她還是倒在了地上嗎?&rdo;
&ldo;這種情形也是有可能發生的。艾達不僅忍受著槍傷所造成的疼痛，當時還受到了過度的驚嚇。不僅僅是她一個人，任何遭遇到這種情況的女性，都可能會昏死過去。&rdo;
&ldo;很好。那我們可不可以這樣推測，&rdo;萬斯繼續說道，&ldo;從她背後開槍的兇手，一定認為這一槍要了她的命。&rdo;
&ldo;我就是這麼認為的。&rdo;
此時，萬斯將目光移到了別處，坐在一旁默默地吸了會兒煙。
&ldo;這值得肯定，&rdo;他對醫生的看法表示贊同，&ldo;但是如果這一條假設成立的話，又有另一個重要的細節值得深究。艾達小姐是在梳妝檯前中彈的，梳妝檯和床之間存在著一定的距離，而兇器幾乎就頂在她的背上。這樣分析看來，並不像是我們所想像的那樣，兇手因為慌張而胡亂開槍，而更像是一場不慌不忙的謀殺。&rdo;
馮布朗看了萬斯一眼，目光銳利;隨後又以詢問的目光看了看希茲。希茲好像在仔細斟酌將要給出的回答，因而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他帶著職業性的口吻回答道：
&ldo;我們當然可以從這樣的角度來推測當時的情形。現場的情況也同樣能夠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不過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這名闖入者會在慌亂中非常靠近艾達，而子彈又會在危急的時刻穿入她的左肩，這一切很可能只是在非常偶然的情況下發生的。&rdo;
&ldo;這種情形非常合理，&rdo;萬斯表示讓步，&ldo;但即使我們完全拋開預謀的設想，那也要弄清楚這樣一個問題：當管家聽到槍聲，進入到房間時，燈為什麼是亮著的?&rdo;
顯然，萬斯的這一番話嚇到了馮布朗醫生。
&ldo;燈是開著的嗎?這真是怪事了!&rdo;馮布朗皺著眉頭，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一時半會兒還無法理解萬斯的話。&ldo;即便真是這樣，&rdo;他仍然不肯放棄，繼續說道，&ldo;那也只能用來說明這起槍擊案件是突發性質的‐‐兇手發覺自己誤闖入一間開著燈的房間，非常害怕房裡有人看到他的相貌，於是在慌亂中就開了槍。&rdo;
&ldo;嗯，很有說服力。&rdo;萬斯輕聲地肯定道，&ldo;不過在見到艾達小姐和與她交談之前，這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或許在那之後，我們就能夠知道真正的答案了。&rdo;
&ldo;那麼，我們為什麼不現在就去問她呢?&rdo;希茲終於忍不住發了一句牢騷。他那良好的耐性顯然經不起萬斯的考驗。
&ldo;別太性急了，警官，&rdo;萬斯說道，&ldo;根據醫生剛才所說的情況看，艾達小姐的身體還比較虛弱;我們應該先把思路理清楚一些，這樣她就不用回答很多問題了。&rdo;
&ldo;我想弄清楚的是，&rdo;希茲加重了語氣，&ldo;她是否看到射傷她的人的長相。僅此而已。&rdo;
&ldo;警官，我想結果恐怕會令你失望的。這起案件的真相可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簡單。&rdo;
希茲悶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