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帶給人們一種劣根性,人類太習慣於依賴神了。
乃至於失去神之後,世界就變的缺少次序。當初劍狂人以肉身凡胎證明了人類的價值,從而為人類爭取到了把握自己命運的權利,可是,他卻忘了告訴世人,該如何把握自己的命運,人類的學習能力很強,可惜因為本身的限制,使的人們的自我進化顯得非常慢,而擁有無限進化能力的一些生命又缺少這種學習能力。
所以,日後承襲了人類和軒轅大帝基因的軒轅星才能以一己之力,毀了大半個永恆巖。那正是因為,在漫長的宇宙征途中,軒轅星已經進化到一種連終極生命都無法抗衡的形態了。
“那你又為什麼迷惑呢?”村正菊惠有些好奇。
“菊惠,我是怎樣的人?”天閒忽然問道。
“怎樣的人?您是個很強的男人。在我們贏洲,像您這種人是很受人尊敬的,而且您的淡薄的性格還有些像苦行僧。”村正菊惠道。
“我不是說力量,我是說平日和人相處。”天閒搖搖頭,村正菊惠是個出色的忍者,但對於人情世故,她的瞭解和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差不多。
“嗯,雖然你平日裡沒什麼笑容,可是卻還是給人一種很願意親近的感覺。而且您的表情並不是冷酷,而是一種很平淡的樣子。”村正菊惠道。
“平淡?哎!”天閒嘆了口氣,平淡,這正是他刻意追求的。
天閒擁有著公正的本能,可是天閒又沒有一副鐵石心腸。在人類社會,公正和人情是很難完全相容的。因此,在執行公正法則時,天閒經常要做出一些違心之事,那些事常常會壓在天閒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畢竟,作為一個生命仲裁者而言,天閒還很年幼,很多事,天閒是想不通的,因此,天閒會下意識地去找一些寄託。在給予玉蟾幫助,或者是接受那些女孩愛意的過程中,天閒能多少找到一點忘卻的麻藥。因此,天閒經常會顯得對於身邊的女人毫無抵抗力。
“天閒,你為什麼嘆氣?”村正菊惠可能是第一次看到天閒完全卸下心防後的樣子吧。這種茫然的樣子,竟然讓村正菊惠產生一種母愛的衝動。
“其實,在你們女孩子心中,我該是個很不專一的男人吧。”天閒自嘲地一笑。
天閒不喜歡為自己找藉口,在面對玉蟾,面對秀姐,乃至面對朱絲的時候,天閒本是可以有別的選擇,但天閒還是沒有去推辭,而是將這些佳人的情感都接受下來,這算是一種男人的自私吧?
“在我們贏洲,這算不了什麼。”村正菊惠實話實說,她接受的是傳統的忍者教育,作為一個女忍,她一直接受的觀念就是:作為主人的影子。女忍只是主人的私人物品,主人可以要求她做任何事,包括侍寢。在她眼中,玉蟾等人和她的身份並沒有什麼根本差別。
“你是很好的女孩子的。可惜了。”天閒輕輕地道。
“坐吧。跟我說說你童年的事。”天閒指了指自己身邊。村正菊惠溫柔地點點頭,在天閒身邊靠著樹身坐下,學天閒那樣,抬頭看著星星。
“我從小就接受忍者的教育。在眾師兄妹中,我一直都很出色。”村正菊惠看著天空道。
“倒是和秀姐很像,若沒有我,秀姐在星宗也該是最強的吧。在那麼多師兄弟中,你有喜歡的人嗎?”天閒問道。
“沒有,我們忍者是不能有感情的,特別是女忍,我們的一切註定了要獻給主人。若不是因為太叔公是我的長輩,我早就成了他的侍妾了。”村正菊惠搖搖頭。
忍者的訓練比起星宗的那些訓練來要殘酷太多了,村正菊惠口中的侍妾那是連最起碼的尊嚴都沒有的洩慾工具而已。
“少女懷春,難道你沒有試過。秀姐也曾經愛過呢,雖然後來受到傷害。”天閒沒有掉頭,還是看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