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最後會被判刑。
鐵證如山,他實在是沒有什麼理由相信她。可是要她去坐牢,他怎麼忍心?
許淖雲坐在辦公室裡,根本沒有注意到時間流逝。甄萱走進黑暗的辦公室,看到那個冷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像一尊石像似的坐在那裡,以往犀利清醒的眼睛一片空洞。她心裡一酸,輕輕開啟了燈。
許淖雲回過神來,淡淡地問:“你怎麼還沒走?”
甄萱走過來,輕聲說:“許總,我……看到你這樣,我心裡很難過。”
許淖雲冷冷地說:“我沒怎麼樣,只是在想事情。”
甄萱問:“你是在想emma的事,對嗎?”
許淖雲的臉就像大理石雕像一樣堅硬冰冷,一句話也不說。
甄萱說:“許總,有些事情我一直不敢跟你說,我知道你喜歡emma,可是,她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許淖雲抬起頭冷冷地看著甄萱,問:“哦,那她是什麼人?”連他都看不透鍾艾,難道她可以?
甄萱說:“我研究生是在震旦大學唸的,算起來,我應該算是emma的師妹。我聽跟她同屆的一些師兄師姐說,emma在學校的時候就是風雲人物。應該說……她名聲不是很好。”
許淖雲的眉頭一緊:“怎麼不好?”
甄萱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說:“emma在學校很出頭風,人長得也漂亮,很多人追求她。據說,她當年跟初戀男友分手後,身邊的男友就一直不停地換。”
“那又怎麼樣?”許淖雲冷冷地問。
“許總,有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甄萱支吾起來,“其實他們的原話是,他們學院同級男生有一半都跟她發生過關係。”
許淖雲冷冷地看著甄萱,顯出厭惡的神情來。甄萱知道自己走了一步險棋,搞得不好,她可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是現在她必須賭一把。
“許總,我還聽說一件事。當初emma保送研究生的時候,其實學分績不太夠,她為了保上最好的導師,跟她們班的輔導員好上了。那個男輔導員是真的很喜歡她,為了給她保研走了很多關係,可是她保送上研究生之後,就把那個男的甩了。那個男的其實我拐彎抹角的也認識,現在在一所三流大學當老師,聽說就是因為受了失戀的打擊出走的……”
甄萱小心翼翼地觀察許淖雲臉上的表情變化,他沉思了一會,然後轉過臉去不看她:“我知道了,你下班吧。”
甄萱鬆了一口氣,柔聲說:“許總,我先走了,您也早點休息。”說完,她便轉身施施然地出去了。
所有人都走了,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一個人。他腦中回想著甄萱說的話。他其實知道鍾艾並不矜持,光憑她主動貼上門來這一點,就看得出她不是一般清純女孩。可是把她說成人盡可夫的樣子,他又覺得應該不至於。甄萱嫉妒鍾艾,這是他早就知道的,這個時候跳出來痛打落水狗,倒也不奇怪。
可是那番話畢竟對他產生了作用。她的形象在他心目中越發的面目可憎。一個慣於玩弄男人的女人,即使不是人盡可夫,也離娼婦戲子不遠了,就連姚依晨都比她好些,至少姚依晨來去都是明碼標價,沒有又當婊子又立牌坊。
呆坐了一整天,許淖雲覺得自己無聊得可恥。這件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明天提交董事會討論,即使投票表決同意移交司法程式,那也不是他做出的決定。如果她沒有做過,公安和法院不會冤枉她;如果她真的做了,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許淖雲拿上車鑰匙,帶上辦公室的門走了出來。回家途中路過滙豐大廈時,恰好遇上路口的紅燈。他想起以往停車在路邊等她的日子,一次次,她穿過夜幕下的廣場腳步輕盈地朝他走來,柔軟的髮絲在風中飛揚。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