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間柔軟芬芳的氣息讓他心碎。上一次吻她還是在校園裡,那時候他們都那麼單純,他一心一意地愛她,她也一心一意地愛他。為什麼事情會變呈現在這種樣子?他無數次想象著她還在自己懷裡的情形。想象她柔軟甜蜜的嘴唇,然而只能是想象!
現在不一樣了,此刻他懷裡的她是真實的,唇上流連不去的觸感也是真實的!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她回來了,她在他這裡!
張默雷不知不覺地扔掉了手機。緊緊抱著懷中那個夢寐以求的軟玉溫香,熱切地回應她,佔有著、傾訴著、掠奪著,她是他的!她這輩子、下輩子、永永遠遠都是屬於他的!
直到她快窒息了,他才離開她的唇。轉而去吻她的耳垂,絕望地祈求道:“小草,快點回來!你知不知道我快瘋了,我撐不下去了……”
他放開她,似乎也恢復了一貫的淡定平靜,溫柔地說:“本來說要送你回酒店的,竟然跑回來工作了。你一定累了,我這就送你回去。”
鍾艾鬆了一口氣,屈辱感又湧上她的喉嚨,她脫開他的手,淡淡地說:“我不累。”這樣的忍受,究竟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送鍾艾迴酒店的途中路過第五大道,張默雷突然說想陪她逛逛街,便不由分說地把車開了進去。鍾艾根本沒有購物慾,張默雷總說難得回一次紐約,便拉著她在那些名店一間間逛過去。
他給她買了很多東西,不厭其煩地讓她試那些天價的衣服。她知道他想透過金錢攻勢俘虜她,卻不知道這樣做只會把她推得更遠。在那些櫥窗考究的大牌旗艦店中徜徉時,她腦中上演著他帶上流社會的名媛在這些銷金窟裡自已放縱的情形。這些年,他變了很多很多,她越是想象,就越清醒地意識到,他們已經分開很久了,她不會再回去了。
晚飯是在一家米其林三星飯店吃的,鍾艾不記得點了什麼菜,只知道張默雷挑選紅酒花了很多時間。他給她倒酒的時候眼神為之一暗的變化,她看得清清楚楚。
倒完了酒,張默雷優雅地舉起杯子,溫柔地說:“小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擔驚受怕了。今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鍾艾怔怔地看著波斯水晶杯裡的酒液,那血紅色的液體模模糊糊地映出她的臉。此時此刻淖雲在做什麼?他從警局出來了吧?不管他在哪裡,他一定恨透了她。
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鮮香的果味伴著酸澀的回甘在唇齒間盪漾,心碎了喝下自己的血原來是這種滋味。
張默雷看鐘艾一口把酒灌下去,握著她的手說:“別喝這麼急,慢一點——這酒是不錯,可以慢慢品。”
鍾艾困惑地看著他的眼睛。他那雙溫和的眼眸很淡漠,淡到掩飾不了他真實的想法了。他就是想要她,他費了那麼多心機、用了那麼多手段,就是要把她拖上床。
他一邊說著讓她喝慢一點,卻又給她倒了一大杯。鍾艾笑了笑,舉起那杯酒又是一飲而盡。
張默雷看到她殷紅的唇邊掛著一抹笑,笑得有些妖冶。他的小草跟以前不一樣了,她變得既成熟又大膽,能一眼看穿男人的用心。現在的她知道荷爾蒙是怎樣在愛情中發揮作用,也知道被愛的代價是被征服,所以她能原諒男人依循著自己的本能去愛女人,因為她領悟到愛和*本來就是一回事。
她醉人的笑,他看得有點痴,舉起自己的酒杯一干到底。
走出飯店的時候,鍾艾已經醉了。張默雷扶著她走出去,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說了酒店的名字,便握著她的手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
今晚就要讓她成為他的。他越愛她,就顧慮得越多;顧慮得越多,就越是舉步不前。征服女人的捷徑只有一條——權力,魅力和性。這條捷徑他走了無數遍,多少女人拜倒在他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