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究竟到這來幹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跟這個女人糾纏不休?她除了長得好看點還有什麼好?
許淖雲從浴室出來之後。看到床上已經空了,他走到客廳一看,發現鍾艾正抱著腿在沙發上坐著發呆。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又懷疑自己剛才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點。可是轉念一想,決定還是由著她去,也該讓她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了。
累了一整天,許淖雲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他以為自己睡著之後,她一定會回來,可是半夜醒來,一摸枕畔卻是空的。
他光著腳走到客廳,發現跟露臺相連的那扇木欞玻璃門開著,風呼嘯著湧了進來。白色窗紗像風帆一樣鼓了起來。再往外看去,高高的陽臺欄杆上正坐著一個人。
是鍾艾。她身上披著一層薄薄的毯子,正光腳坐在欄杆上,一雙玉琢似的小腳晃啊晃,嘴裡不知道哼著什麼歌。
她身後就是200米的懸崖。她單薄的身體好像隨時會被風吹下去,臉上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許淖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慢慢地朝她走過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驚嚇了她,她就翻下去了。
“……鍾艾,下來。”他的聲音戰戰兢兢的,手心有點出汗了。
她注意到他,笑嘻嘻地看著他,一點沒有了之前的怨忿。
“下來,鍾艾。”許淖雲又重複了一次,步子小心翼翼地朝她挪進。
她偏著頭看著他,笑著問:“你很喜歡說教?”
“沒有。”他朝她伸出手,“快下來,別做傻事。”
“你很喜歡教訓人哪。”她笑著說,“什麼女人還是乖巧一點好啦,男人不喜歡添麻煩的女人啦。許總,我問你,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喜歡我來著?”
許淖雲看著她,此刻她的眼中盛滿了笑意,晚風吹拂著她的長髮,月光下的她好像變得輕盈飛揚了。
“你喝了酒?”他的眉頭緊緊皺著。
她乖乖地點了點頭:“嗯,剛才還不小心把一個杯子弄掉下去了,幸好沒砸到人。”
“……下來!”他真的怒了。
她吐了吐舌頭,笑著問:“我跳下來,你接著我?”
“好。”他溫柔地說,然後朝她走過去伸出雙臂。
鍾艾往下一跳,蹦進了許淖雲的懷裡。他抱住她的時候,那張披在她身上的毯子滑了下去,露出光潔白皙的面板。
她嘻嘻一笑:“裡面沒穿衣服哦。”
“……你神經病啊!”他劈頭蓋臉地罵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她突然附上來,摟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住那張暴烈的嘴。毯子從她身上滑了下去,完美的胴|體呈現在月光下,輕輕貼著他的身子。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地吻他。嬌弱纏綿的唇似乎想傾訴什麼,溫柔地廝摩著,輕輕地吮著,像生怕他不懂似的,她緊緊地摟著他,在他耳邊輕聲耳語道:“別教訓我啦,人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得救的。”
她的聲音輕靈動聽,微微地鼓動著他的耳膜,一種輕微的瘙癢讓他灼熱起來,手也不自覺地扶住了她嬌弱的身體。
她依在他懷裡。低下頭慢慢地給他寬衣,嘴裡喃喃自語地說:“我喜歡聽你說教,可是你不要這麼兇啊,能不能別吼我?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會太長……”
“胡說八道!你喝醉了!”
他抓住她的手喝止了她,她卻偏著頭對他莞爾一笑,然後拾起地上的毯子,蓋在兩個人頭上。
黑暗之中,他呼吸著她甜蜜的呼吸,感到溫柔纖細的手指撥開他的衣服,輕輕撫過他的面板。她的唇再次含住他的唇。柔軟如絲的身體貼了上來。
她的面板冰涼之中帶著一點微溫。慢慢摩挲過他的感官。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