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進來的?」
柳含文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我想來看看你,所以就進來了,怎麼樣,第一份禮還喜歡嗎?」
玉琪頓時想起昨日在巷子口時,柳含文說過的話:第一件禮,我送你失去最愛的人,被他厭棄,被他折磨,然後像扔廢物一樣將你扔出府。
「你到底是誰?」
玉琪退到牆角便知道自己沒有機會跑了,左右這段時間的日子也夠難過了,乾脆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就是死,死了說不定就能回去了
看著明顯走神的玉琪,柳含文有些好奇,「你在想什麼?」
「關你什麼事?!」
迅速回神的玉琪惱怒道。
「你這脾氣怎麼越來越壞,」柳含文輕嘆一聲,「這可不是好事。」
玉琪看著柳含文那張臉,腦子裡那人的面容也逐漸清晰,他不是不感動,也不是不尊敬對方,可那人遲早都會死的,他只不過是提前送對方上路罷了。
他沒有錯,又怕什麼?心虛什麼?
想通後,玉琪仰起頭,「我生病了,去給我找大夫。」
柳含文覺得玉琪這腦子有點問題,「你覺得我會給你請大夫?」
玉琪抿了抿沒說話。
「又或者是你信我請來的大夫嗎?」
「我信,」玉琪一臉認真的點頭,看向柳含文的眼神全是信賴,「你是個好人,你不會看著我死的。」
柳含文起身來到玉琪的身旁,「你錯了,我不是好人。」
上輩子,他就是因為玉琪這種信賴的神情選了對方做小廝,結果呢?
「你這麼信我?你不怕我?」
柳含文察覺到玉琪還有秘密,於是試探道。
玉琪梗著脖子,「我怕你做什麼?我又沒做虧心事!」
「是嗎?」
柳含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可有人說只要你看見我這張臉就會害怕的,因為我長得很像安世子,而你是害死安世子以及安王一家的罪魁禍首,可你怎麼會不怕我呢?難道那人騙我?」
玉琪看著柳含文那張與安世子有八分像的臉,再聽對方說起安世子,頓時牙齒都在打顫,「誰告訴你的?」
「一個和我很像的人,」柳含文垂下眼。
玉琪扯了扯嘴角,「什麼叫我害了安王一家,你回去告訴那人,即使沒有我安王一家也會死的!皇帝容不下他們!齊王和靖王也不容不下他們!」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玉琪咬住牙。
柳含文掐住他的脖子,低聲道,「看著我的眼睛。」
玉琪一愣,剛抬起眼便覺得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接著便沒有意識了。
柳含文見此微微一笑,這是楊家秘術,外祖父疼愛他,怕他被皇室的人欺負,所以教給他這術。
「你怎麼知道安王他們會死?」
「在小說裡看見的。」
「小說?」柳含文皺眉,「什麼小說?」
「就是書,書上說了安王一家會被皇帝所殺,安世子雖然躲過了嫁給朱常武,可後來還是被皇帝嫁給了劉駿。」
「後來呢?」壓下震驚,柳含文追問道。
「後來安世子嫁過去半年就病死了,所以我只是讓他提前死罷了。」
即使被催眠了,玉琪還是覺得自己沒錯,他臉上的神情刺痛了柳含文的眼。
他又問了一些關於朝廷上的事,玉琪也都說了。
「那穆寒才呢?」
「沒看過這個名字。」
柳含文沉默了一會兒,「朱常才。」
「將軍府有件醜事,他殺了大將軍,最後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