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老山雀和喜鵲老大都在村子和鎮上。
「荊哥兒每年都會去安世子的墳前拜祭,他阿爹辭官後,雖然荊家成了商戶之家,但是荊哥兒並沒有放棄找安王以及楊家被害的證據,文哥兒,這個人目前看是可信的。」
黑鵲好久沒有見過柳含文了,此刻它站在柳含文的肩膀上,腦袋使勁兒地蹭著柳含文的耳朵。
花雀也同樣站在柳含文的另一邊,以同樣的姿勢蹭著他。
柳含文也不敢抬手,只能笑道,「他的品性我是知道的。」
「還有一件事,」花雀從他的肩膀處跳在桌上,「荊哥兒一個月內要出城兩次,去見楊老尚書的嫡孫楊正。」
「楊正?!」
柳含文瞪大眼,「他還活著??」
「楊老尚書料到事情不對後,便對外宣告說楊正暴斃了,然後將楊正送出了京都,可也不知道怎麼的,楊正又回來了。」
柳含文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快極了,楊正是他的表弟,兩人的生辰只差一天。
楊正的性子直爽,最愛的便是武,可楊家世代為文,只有楊正對武有興趣,所以在楊家楊正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
為了讓嫡孫滿意,楊老尚書甚至不避嫌地將楊正送去泰山學武功,因為楊正甚少在京都,又不喜歡與京都達官貴人的漢子打交道,所以面生得很。
上輩子,柳含文與楊正的交流也不多,不過那是他的親表弟啊!也是他上輩子唯一活下來的親人了!
想起邢清蓮那天在破廟時說準備了糕點,對方卻沒見他的事兒,柳含文的眼中閃過一絲光。
「找只鳥看著楊正,要是有什麼不對勁就提醒他,現在還沒有摸清那個人的底細,我不能打草驚蛇,壞了後面的計劃。」
柳含文是用了很大的剋制力才讓自己不去找楊正的。
他有太多的話想問對方了,可現在他已經不是安世子,已經不是楊正的親人了。
深深吸吸了口氣後,柳含文又問道,「那個玉琪如何了?」
黑鵲發出一聲怪笑,「他的日子可不是那麼好過。」
玉琪現在是劉太師嫡子劉駿的側夫,因為他出身低,所以不管劉駿有多喜歡他,都不能成為太師府的小主夫。
也正因為劉駿喜歡他,不願意接受太師夫人的安排與貴女成親,所以太師夫人一直將其視為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
玉琪不只要防太師夫人,還得防外面盯著劉駿的花花草草,因為焦慮的原因,他已經流了兩個孩子了。
「他身上有塊玉佩,每次沒人的時候他便會摸著那玉佩閉上眼,隨後便憑空消失。」
「他不是帶奇怪的東西出來,就是進去的時候把東西帶進去,出來時便沒了,看著神奇極了,那玉佩也不知道是什麼寶物。」
黑鵲說完便忍不住嘩拉了一下鳥腿,實在是鳥足癢得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麼。
柳含文聽到這事,想起外祖父書房裡面的通敵信,再想起當初安王在皇宮失態,奶嬤嬤搜查房中人卻一無所獲的情形,哪裡還不明白那寶物的作用。
那玉琪就是靠那奇怪的玉佩才將安王以及尚書府給滅了的!
「繼續盯著他,」柳含文看了眼在小桌子上打盹的小烏,「小烏去。」
小烏渾身一個機靈,「鳥去?」
「對。」
柳含文笑眯眯地摸了摸它的腦袋,「就在他房門前造窩,多叫幾個鳥友一起去,要是他敢叫人打你們,就用之前在書院收拾那幾個欺負宇涵的招數對付他。」
小烏覺得自己責任重大,頓時也不打盹了,拍了拍翅膀便從窗戶飛了出去。
黑鵲和花雀依偎在一塊兒睡覺,柳含文卻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