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悅秀心滿意足的帶著夫子以及一干學子過來時,柳含文正靠在房門處等著他們。
「於夫子早,」柳含文笑眯眯地招呼著。
眾學子一愣,然後看向於夫子,於夫子也有些尷尬,「柳含文,有人說你舉止不端,可有此事?」
柳含文一臉驚訝,「什麼?說我舉止不端?」
說完,他又看向程悅秀冷笑道,「程童生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來對付我啊,不過說到這,於夫子,我也要指證程童生舉止不端。」
柳含文一口一個童生,聽得程悅秀怒火連連。
於夫子看了看程悅秀,再看了看柳含文,覺得自己掉進了兩人爭分之地,於是趕忙道,「既然如此,我還是帶你們去找院長吧。」
說完便示意二人跟上。
柳含文嘴角一勾,先一步跟在於夫子的身後,從程悅秀面前走過的時候,他譏笑道,「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說完便走了。
程悅秀已經被怒火燒昏了頭腦,他的手緊握成拳頭,然後跟了上去。
院長看起來臉色不錯,心情更不錯,他先問程悅秀,讓他先說。
程悅秀恭敬道,「半個月前的傍晚,學生在街上瞧見柳學子與一漢子勾勾搭搭不成樣子,可那漢子卻不是柳學子的未婚夫,而是一個有家室的。」
說到這,他頓了頓,「學生本不想管這事兒,可朝綱上寫得清清楚楚,舉止不端者不能上考,學生不能讓這等人奪走了別人應走的仕途路,所以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請院長主持公道,為我們這些辛辛苦苦挑燈夜讀的學子一個公道。」
院長還未說話,柳含文便向他行了一個禮,院長示意他說。
柳含文看向程悅秀,「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程童生。」
程悅秀抬起頭,一臉冷意,「問吧。」
「第一,」柳含文挑了挑眉,「你說半個月前,那時候我好像正坐在考場裡寫試題呢。」
陳悅秀臉色微變,連忙改口,「我只是說了個大概時候,日子我並沒有記下。」
「是嗎?那第二,你怎麼知道那人不是我的未婚夫?誰規定我不能與一有家室的漢子訂婚?」
程悅秀抿了抿唇,「因為那漢子的夫人是我一好友的親姐姐,那漢子只有那夫人一人,並沒有與哪家哥兒訂婚。」
「第三,」柳含文指了指自己,「我是靠自己的本事考仕途的,又不是靠哪家漢子,朝綱上那一條指的是借色走弊上朝廷為官,我柳含文學識過人,還用得著靠色?」
程悅秀只覺得柳含文真不好對付,可院長以及圍在門外偷聽的學子們卻覺得柳含文說得有道理。
「你這是強詞奪理!」程悅秀說完便看向院長,「院長!我有證人,一是我那好友的姐姐,也就是那漢子的夫人,二是漢子學院的鄭學子,他便是我那好友。」
「喲,」柳含文皮笑肉不笑,「程童生還與漢子學院的人是好友呢?不知道好到了什麼程度,程童生可否說說?」
程悅秀竭力地剋制自己的情緒,生怕自己沒忍住與柳含文廝打起來,敗了形象不說,還拖延了計劃。
「既然有證人,就請他們過來吧,」院長掀起眼皮道。
「院長,他們就在學院門口!」程悅秀連忙道。
鄭有為很快便與一婦人上來了,那婦人也確實是鄭有為的親姐姐,至於他姐夫本就是個爛帳,婦人早就不耐煩想和離。
正好鄭有為提起用一秀才哥兒了斷她與那漢子的事兒,於是便有了這一出。
只要把柳含文塞給那漢子,那漢子便會寫下和離書放鄭大姐離開。
不得不說,鄭有為這招挺狠的。
柳含文看著他們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