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掌櫃此刻腦子一片空白,完了,都完了。
「來人,把人給我帶回去,由我爹處理。」朱夫人一揮手,兩個壯實的婆子便上前將朱掌櫃拖走了。
「讓兩位見笑了,」朱夫人笑眯眯地看著柳含文和穆寒才,「這是一百兩謝禮,請收下。」
「朱夫人客氣。」
柳含文同樣笑眯眯的收下銀子。
朱夫人見此笑意更深,「今兒這事兒」
「朱夫人放心,我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的。」
朱夫人看著柳含文,這生意人果然聰明。
送走朱夫人後,柳含文伸出手揉了揉臉頰,「這整天笑眯眯的還真不舒服。」
「我來給你揉。」說著,穆寒才便伸出爪子想要捏一捏他的臉頰,結果被柳含文抽了他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來啊。」
柳含文挑釁道。
穆寒才低笑,趁著柳含文發愣時輕輕鬆鬆便把劍給卸下扔在一旁,然後扯著柳含文的臉頰道,「和我比劍,還嫩了點兒。」
柳含文瞪圓眼睛,「你確實比我賤。」
穆寒才不理會他的話外之音,繼續揉著。
放榜的這天柳含文著了涼不說還有些低燒,柳王氏又心疼又氣,「你說你也這麼大人了,咋還踢被子呢!」
柳含文也很委屈,「現在這天,蓋一床被子熱,不蓋吧又冷。」
「就那麼幾天你都挨不過?」柳王氏將藥遞給他,「快喝了。」
「岳母,我來看著他喝藥,您去忙您的吧。」
穆寒才也沒跟著柳老三去看榜,兩人一個病著一個沒有心思,可以說很佛繫了。
等柳王氏走了後,柳含文捏著鼻子將那碗藥喝光,穆寒才接過空碗便遞過去幾枚蜜餞。
柳含文順勢咬住,「爹也真是,這麼著急做什麼,就是中了也有人過來報喜,這大的雨多受罪。」
今兒雨又大又急,柳老三就是打著雨傘也擋不住,回來鐵定渾身濕透了。
「岳父這幾天都沒睡好,去就去吧。」
穆寒才將他喝完藥精神好了一些後,將拿過來的被子放在他床上。
「娘讓你拿過來的?」
「你現在就得出一身汗才好,這都是岳母新做的被褥,暖和著呢。」
「我正燒著呢,一床被褥都很讓人難受了,還來。」
「噓,乖一點躺進去,我就在旁邊守著你。」
柳含文抱住被褥翻了個身,「可別,你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你在我床前,我可睡不好。」
穆寒才低笑一聲,摸了摸柳含文的額頭後便出去了。
柳含文原本以為自己睡不著,結果剛躺下沒多久便覺得眼皮沉沉的
等他再次醒來時,屋子外面鬧哄哄的。
他打了個哈欠,剛想說話便覺得喉嚨乾澀得很,黑鵲飛過來,「文哥兒,你中了文秀才,穆漢子中了武秀才!」
柳含文心裡也有幾分成算,所以並不吃驚,「外面有哪些人?」
「還有這條街的鄰居,還有張掌櫃夫婦以及王家舅舅他們。」
黑鵲跟在柳含文身邊這麼久,自然認識那些人。
「大寶也來了?」
「來了,在外面呢,之前吵著要進來被花雀啄了一頓,現在老老實實的在外面逗人玩兒。」
說最後那句話,黑鵲抓了抓床框,「不對,是被人逗著玩兒。」
柳含文低笑一聲卻連著咳嗽了好久,聽見聲音的穆寒才推門而入,「醒了?可好些了?」
「好些了,就是喉嚨不舒服,」柳含文的聲音有些啞。
「我出去給你端碗雪梨羹,」說著,穆寒才便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