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才看了眼正在忙活的柳王氏,「怎麼,因為我沒留下,所以醒來後傷心落淚了?」
柳含文踩了他一腳,看著他齜牙咧嘴的模樣冷哼道,「誰傷心落淚了?」
「我我我、我因為沒留下來所以傷心落淚了!」
穆寒才連忙求饒,正好被柳王氏聽見最後幾個字,「大年初一說什麼傷心落淚,誰傷心落淚了?」
「他。」
柳含文撤回腳,指著對方大聲道。
柳王氏看了眼委屈巴巴的穆寒才,再看了眼柳含文,最後搖了搖頭,「快幫餃子端出去吧,你爹等著放鞭炮呢。」
話音剛落,院子裡便傳來鞭炮聲,柳含文從灶房探出腦袋看著躲在一旁等鞭炮放完的柳老三大聲叫道,「爹!這餃子還沒上桌呢,你為什麼就放鞭炮了?」
柳老三聞言大聲回道,「這左鄰右舍的人都開始放了,咱們也不能輸啊!」
柳含文:
初二的時候,柳含文他們連帶著穆寒才一起回了柳家老院。
果然,柳老大和楊氏並沒有過來。
李氏將柳王氏拉到一旁低聲道,「就除夕那天,老太太心裡高興,就讓含書去把大哥大嫂請過來一起團年,結果只來了大哥,大嫂沒來,娘生氣極了,差點沒讓大哥進門。」
除了那事兒後,柳老大兩口子便一直沒過來了。
柳王氏皺起眉頭,「大嫂和我們置氣可以,怎麼對娘也這樣?」
李氏看了眼將穆寒才和柳含文帶進書房的柳含書,低聲回著,「是氣含書呢。」
那日在堂上,柳含書沒有幫柳含意說半句話。
楊氏氣狠了。
柳含書將前幾日得到的藏書遞給柳含文,「前幾日我在私塾的同窗給我寄過來的,他們家搬去了廣陽城,城中有個藏書閣,裡面的書籍上千本,我知道你向來喜歡這一類的,所以請他給我買了幾本。」
柳含文滿眼喜愛的摸了摸,「大哥有心了,多少銀子?」
「說什麼銀子,」柳含書瞪著他,「我幫書屋抄書也攢了不少銀子,給你買幾本又算什麼。」
柳含文輕笑,「那我可佔便宜了。」
見兩人說話把自己晾在一旁,穆寒才重重地咳一聲,然後擠在兩人中間,「大哥,前些日子我聽你們學院的武夫子說你武課不怎麼行,這可不行,不如我趁著有空幫你練練?」
柳含書看著他笑了笑,「你有空?」
穆寒才點頭,「我有空。」
柳含書卻從他面前走過,聲音冷冰冰的:「我沒空。」
說完,便帶著柳含文出了書房,穆寒才一愣,趕忙跟了上去。
「大哥最不喜武課,你還這樣刺激他,這不是找罵嗎?」
吃過飯後,柳含文將穆寒才拉到一旁罵道。
穆寒才撓了撓頭,「我啥時候刺激他了?我這是幫他。」
柳含文搖了搖頭,「你啊。」
當誰看不出來似的。
穆寒才也瞪著柳含書的房門,弟哥兒早晚都得出嫁,看這麼緊有啥用啊!
除了柳含文的房間還沒動外,柳王氏和柳老三的房間已經被收拾出來讓柳含花住了,之前柳含春的房間被李氏夫婦住了,而原本李氏他們住的並不是房間,而是隔斷間。
柳含文他們並沒有在老院子住,而是送完祖飯後,便回了鎮上。
「咋不多住幾天?」
葛老三就是過年也沒歇息,依舊在趕車。
柳老三縮了縮脖子,將冷風擋住,「沒法子,酒樓正月裡也得做生意,閒不下來。」
「閒不下來才是好事,」葛老三大聲回著。
柳含文打了個哈欠,他老早就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