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才暗罵自己警惕心變差了,居然沒發現後面有人。
柳含文理了理衣袖,「我回堂屋了。」
說完便走了,穆寒才正要跟上去就被柳老三一把拉住,「咱們也聊聊?」
他故意用穆寒才剛才叫柳含文的聲音道。
腔調怪異極了。
穆寒才無奈地點頭,「三叔想聊什麼?」
「我什麼都能聊,」柳老三梗著脖子,「就看你能不能聊了。」
穆寒才勾唇,「如此,甚好。」
一刻鐘後,王至武帶著王至文回來了,看樣子王至文是被罵了一頓,這會兒都垂著頭,而穆寒才和柳老三是快開飯的時候才回來的。
柳王氏生怕柳老三問了穆寒才一起奇怪的問題,所以趕忙上前問道,「聊什麼聊了這麼久?」
柳老三一臉菜色,正想對自己媳婦說起穆寒才的奸詐時,卻聽見穆寒才笑道,「三叔他藏了一兩銀子在腳後跟,說硌得慌。」
柳王氏眯起雙眼,柳老三一腳給穆寒才踢過去,穆寒才閃身進了堂屋。
「他說的是真的?」
「媳婦你聽我解釋」
由於第二天柳含文和穆寒才以及王至文都得去書院,所以除了穆寒才喝了兩杯酒外,柳含文他們並沒有沾酒。
臨走前王至財去找牛車了,而王至武則把穆寒才拉到一旁說了一會兒話。
他知道穆寒才是書院的武夫子後更覺得對方是個不錯的對手。
等上了牛車,柳含文低聲問道:「二表哥和你說什麼了?」
穆寒才用同樣的聲音回著,「說你三表哥喜歡上了書院的一個姑娘,是單相思,那個姑娘喜歡膽子大的,所以你三表哥才想練膽,讓我看著他,別因為那個姑娘做出衝動的事兒。」
柳含文聞言搖了搖頭,「三表哥雖然膽小,卻不蠢笨,他不會的。」
穆寒才卻輕笑。
「感情很容易沖昏人的頭腦的,就像我。」
柳含文抬眸,順著車夫前面的燈籠看清穆寒才的輪廓,「像你什麼?」
柳老三喝的酒比較多,所以這會兒正在和柳王氏說話,加上這大晚上的,除了車夫前面的光亮外,便沒有其他光了。
穆寒才聞言垂下頭,將唇湊到柳含文的耳邊,溫熱的氣息讓柳含文汗毛倒豎,忍不住想要往旁邊躲,可卻被早有準備的穆寒才伸手攬住了他的肩膀。
「像我這樣為你著迷。」
低沉而暗啞的話語讓柳含文躺在自己的床上時還覺得那聲音不停地在自己的耳邊重複著。
他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不笨,穆寒才對他的心思他清楚得很,可現在身上有太多的謎團需要解開,實在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接受對方的感情。
柳含文坐起身,他想起黑鵲說的話,他身上除了靈氣外還有一股死氣,「死」字本就不好,更別提這死氣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要是貿然與穆寒才在一起,可最後卻丟下他一人,柳含文做不到。
這一夜他徹夜未眠。
所以等翌日穆寒才看見他那黑眼圈的時候,忍不住逗弄道,「怎麼,你也為我著迷到睡不著覺?」
他這話逗趣得很,柳含文忍不住輕笑,「你這臉皮真是夠厚的。」
穆寒才低笑,「我也是有師傅的。」
「誰?劍聖的臉皮這麼厚嗎?」柳含文好奇問道。
穆寒才卻搖頭,「我指的師傅可不是他。」
「那是誰?」
柳含文見他一臉神秘,更好奇了。
「說什麼呢?湊這麼近乎,」剛出房門的柳老三噠噠噠地跑上前,直接將兩人分開,然後兇巴巴地看著穆寒才問道。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