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我當時真沒想那麼多,徐家雖然是外來戶,可這幾年您也瞧見了,連村長都得徐家幾分,要是大哥把徐童生打傷了,徐家一定不會放過大哥的,到時候大哥有了汙名怎麼考功名?」
他句句都在理,而且還都是為了柳家。
柳含文臉色不變,柳老太對柳含意的懷疑也沒減少,她這麼多年養兒養家不是虛的,就衝著剛才柳含意敢叫對方「世航,」她就知道這裡面有貓膩。
見老太太不說話,柳含意捏緊手,「而且,徐家和咱們家定了親,也不能傷了和氣,不然文哥兒的婚事」
說到這,他抬起頭看向柳含文。
他在賭,一賭柳含文有沒有把他和徐世航的事告訴柳老太;二賭柳含文敢不敢為了自己的婚事把他和徐世航的事瞞下去。
畢竟這是家醜。
柳含文對上柳含意的雙眼,突然勾唇一笑,「大堂哥也聽說了徐家要給徐世航娶平妻的事吧?我這還沒進門呢,徐家就開始張羅著平妻,我可沒那麼大氣當沒這回事一樣的嫁過去。」
柳含意抿了抿唇,「文哥兒這話,我沒明白。」
「剛剛大堂哥進屋了,不然一定能聽見,奶說了要給我退婚呢,咱們柳家的哥兒再怎麼著也不能受這種屈辱,再說了,我可是命中會做貴人的,和徐家退了親,我也能做貴人。」
「可你不嫁給徐世航怎麼做貴人?!」
柳含意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瞧見柳老太看自己陰沉的臉色後,他趕忙補救,「徐世航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童生了,再說君子多風流,只要你是正夫,就不會有人越過你的。」
上輩子他就是看著柳含意嫁給徐世航,也就是他們成親的那年,徐世航中了秀才,幾年後又中了舉人,那個叫惠孃的即使做了平妻,也在生產的時候沒挺過去,只留下了一個小漢子,而柳含文可以說前輩子是靠著徐世航享福,後半輩子則靠那個小漢子。
那個小漢子後來可是中了狀元的!
柳含文與柳含意對視了半晌,最後抬手打了個哈欠,「可我要是嫁給徐世航了,大堂哥你怎麼辦呢?你願意一輩子和他偷偷摸摸的還是和我一起嫁過去,我做正夫,你卻做側夫?」
「柳含文你別血口噴人!」
柳含意站起身指著柳含文大怒道。
「跪下!」
一道蒼老的厲聲響起。
柳含意看向柳老太,「奶」
李氏撫了撫胸口,有些腳軟的去把堂屋門給關上了。
不管文哥兒的話是不是真的,這些事都不能傳出去,不然柳家的名聲就完了,她兩個女兒以後還怎麼議親。
「娘、娘您彆氣,文哥兒這話也是氣急了才說的,您別生文哥兒的氣。」楊氏著急得不行,她來到柳含意的身旁,一開口就把事兒都推到了柳含文身上。
柳含書感覺後腦勺處傳來一陣陣的抽痛,他此刻太亂了,可他心裡卻有一道聲音告訴他,文哥兒說的都是真的。
「大嫂這話說的真好,」從來都是讓著兩個嫂子的柳王氏赤紅著眼睛迎上楊氏,「只要有雙眼睛,有點心的都能看出剛剛意哥兒和徐世航不對勁,到了你嘴裡,還成了我文哥兒說的氣話了?」
「他當然氣了,自己的親堂哥,居然和自己的未婚夫搞上了,大嫂,要是有天你那個桑了夫的表妹和大哥有了首尾,你能高高興興的嗎?」
柳王氏可記得自己回孃家時,她大嫂告訴她那寡婦和柳老大走得有些近。
「老三媳婦,我和芬娘真沒什麼。」一時著急的柳老大急忙跳出來道。
楊氏瞪大眼,「柳老大,你什麼意思?」
柳老大哎喲一聲,避開了楊氏的眼睛,跪在柳老太面前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