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維還倚在案前,胸口一塊玉牌滑了出來晃盪著,一時另想起一事,忙伸手摘下自己脖子上的白玉牌,遞到顧元維跟前道:“福王殿下,你那會跟我換玉牌,說過兩年換回來。現下也過了兩年了,咱們換回來吧!”
開玩笑,要是換回來,母后知道了,還不得馬上逼我娶一個福王妃,這怎麼成?
顧元維帶著笑道:“小白白,現下還不是換玉牌的時候。”
“為什麼?”蔣白摸不著頭腦。
“沒有為什麼,總之呢,你要換回玉牌,那也得明年佛誕之後才能換。”唉,小白白啊小白白,今天晚上我赤著上身,抱著你跑了這麼一段路,不負責不行了呀!明年佛誕之後,就是你易回女裝之後。到那會,母后自然令人到你們將軍府提親,一提了親,咱們的關係也就確定下來了,只怕那會我想換回玉牌,你還不換呢!
蔣白卻比兩年前成熟了許多,覺得和顧元維互換玉牌掛著,是一件古怪的事。一時不肯縮回手,只堅持道:“福王殿下,我覺得現在換回來比較好。以前我還小,掛著好玩,現在大了,還掛著福王殿下的玉牌就不妥了。”
“小白白,你穿著我的衣裳,套著我的鞋子,連頭髮,也是用我的紅繩紮起來的。這玉牌,還是繼續掛著吧!看看,你渾身上下都是我的東西,玉牌不玉牌的,何必再介意!”顧元維笑吟吟瞧著蔣白,見她要反駁,又附耳過去低低說了一句話。蔣白聽得顧元維的話,一張小臉轟的紅起來,呆在當地作聲不得。
你要負責啊
月亮升起來時,群星暗淡下去,孟小富縮坐在月色灑不到的窗沿下,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深怕有不明就裡的人忽然出現,衝撞了殿裡面的好事。因聽得裡面靜了下來,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搞完了麼?搞完我要出現啦!
將白正尷尬萬分,見得孟小富抱了自己的衣裳出現,差點歡撥出來,只一迭聲道謝,搶過自己的衣裳就跑到屏風後。靜得一靜,豎耳朵聽得孟小富和顧元維再說話,並沒有靠近,忙快速換上衣裳,又把顧元維紮在自己頭上的紅繩取了下來,跑出來找了一把梳子,把頭髮隨便束了起來。一時又甩掉腳上的鞋子,級了自己那對水淋淋的鞋子。這才深吸一口氣對顧元維道:“福王殿下,我告辭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過去就成!”
見顧元維堅持要送蔣白,蔣白堅持不要,孟小富不由嘴角抽了抽,假裝什麼也不知道,悄悄避到一邊作佈景板。
蔣白終是扭不過顧元維,讓顧元維把自己送回了白玉殿。
蔣白回到白玉殿後,猶自回不過神來。耳邊只轟轟響著顧元維的話:“小白白,今天晚上讓人家舍了身子抱著你飛跑,你看光了人家,又碰了人家,再怎麼樣,總得負責吧?比起來,玉牌不玉牌的,只是小事。”
可憐蔣白什麼時候聽過這種話,這會兒手指絞著衣角,炸點把衣角絞破了。待得折桂指揮婆子提了水進來給她洗澡,泡到水裡時,她才清醒了一些。一時問折桂道:“你剛才跑哪兒去啦?”
原來臨近宴席散時,顧秋波等人讓一個宮女扯了折桂道紫光殿避側室中說話,恰好錯過蔣白。待蔣白跑到浴池那邊時,折桂才得以脫身,一出殿找不著蔣白,她以為蔣白先行回了白玉殿,便也回去了,誰知回了白玉殿還是沒有看見蔣白,這才著急起來,卻不敢去驚動尙婕等人,只跑到莫若慧住地方問了問。莫若慧一聽她找不到蔣白,也慌了起來,沉吟道:“雖說這冷泉宮到處是侍衛,白哥兒自己又有功夫,但忽然不見人,總是古怪。咱們往玄哥兒青哥兒住的地方去問問。”
待莫若慧和折桂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