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非常緊張,李鄴立刻將餘長陽的一千長刀軍調到北城牆。
又將守東南北三座城頭的一千正規士兵剝離出來,派去南城牆,打散加入各營中。
徐建則負責指揮南城牆作戰,並統領一千長刀隊。
找了一個空,阿羅列低聲對李鄴道:“索蘭昨晚勸說國王投降大食,我把將軍給我講的故事告訴了父親,父親當即就把索蘭抓起來,關在王宮地牢內。”
李鄴點點頭,難怪他沒有看見索蘭,以為索蘭又裝病了,原來是被國王抓起來了。
“李將軍,其實我也沒有信心,但你說得對,我和父親都沒有退路了,唯有死戰才有活路,父親把權杖交給了你,你就放手幹吧!保住拔汗那國,父親把內庫的財富全部都給伱。”
李鄴笑道:“雖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但我不需要,把財富獎賞給三軍將士,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咚!咚!咚!”進攻的鼓聲敲響了。
城外喊聲如雷,儼如山呼海嘯,一萬兩千聯軍開始奔跑起來。
李鄴拍拍阿羅列的胳膊,向三百士兵揮手大喊,“跟我來!”
他帶著三百士兵向北段城頭飛奔而去……..
一萬兩千士兵在兩裡外的曠野裡列隊而行,在他們中間夾雜著重型攻城梯,士兵敲打著戰鼓,“咚!咚!咚!”,士兵們不斷髮出低沉的吶喊聲,令人驚心動魄。
距離越來越近,李鄴大喊:“安伊將軍,準備投擲火球!”
安伊是一員拔汗那將領,他就站在內城牆邊,手執指揮投石機的令旗,黃色令旗是投擲石塊,黑色令旗是投石火球,紅色令旗的發射,白色令旗是停止發射。
李鄴下達了他的第一道命令,但安伊卻舉起了黃色令旗,李鄴注視著城外開始奔跑的敵軍,卻沒有發現安伊並沒有遵從自己的命令。
這時,餘長陽上前低聲提醒李鄴,“是準備投擲石塊嗎?”
李鄴一怔,一回頭,只見安伊手中舉起一面黃色令旗,他頓時怒道:“安伊將軍,我是命令你準備投擲火球!”
安伊雙手叉在胸前,一臉傲慢道:“我遵從李將軍的命令,但索蘭將軍認為火球沒有什麼殺傷力,只是徒有其表,他認為應該投擲巨石,卑職也認為應該投擲巨石!”
李鄴眼睛眯了起來,“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安伊毫不妥協道:“昨天索蘭將軍就說過了,不準使用火球,他的命令卑職不敢違抗!”
周圍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注視著李鄴,李鄴笑了起來,“看來,還真不把我的話當回事!”
他上前幾步,手中長槊一揮,只見一道寒光閃過,快得無以倫比,“噗!”安伊的人頭飛向空中,李鄴一揮長槊,槊尖精準刺進人頭脖子裡。
周圍將領一片驚呼,紛紛後退。
李鄴高舉血淋淋的人頭厲聲道:“軍令如山,膽敢不執行我命令者,他就是下場!”
安伊在槊尖上張著嘴,瞪大眼睛,相貌猙獰,他的身體還靠在城牆上,雙手叉在胸前,無頭的脖腔向外噴射鮮血,這血腥的一幕把眾人都嚇壞了。
李鄴隨即令道:“烏坎將軍接手投石機發令!”
烏坎和安伊都是索蘭的心腹,李鄴點名烏坎,顯然也是準備找藉口把他也殺掉。
烏坎嚇得臉色慘白,尿都差點嚇出出來,剛才就是他慫恿安伊抗令,現在他認慫了,連忙從安伊手上取過令旗,高高舉起黑旗,命令投石機更換火球。
李鄴甩掉槊尖上人頭,喝令道:“把這個抗令者收走!”
幾名民夫連忙把屍體和首級抬了下去。
這時,城下奔跑的聯軍士兵一片大亂,他們踩到了地上的毒箭頭,紛紛跌倒,李鄴大喝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