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華先是輕咬下唇,越咬越用力,雙眼牢牢地看住這張讓人心驚肉顫的容顏,她似乎看到別人沒有看到的東西,隨後輕輕地笑起來,笑得很愉快。
“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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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強敵〗
“你看,我活著多悲慘,那麼,為什麼我還能笑出來?”上官敏華半垂頭向他挑挑眼眉,危險又詭奇,語氣中明顯地透露出不懷好意的意味來,那麼低沉又那麼地有份量,“那是因為我知道有人比我更悲慘!”
章春潮以為她在故弄玄虛,並不理會,扔下他手中託管的財物,準備離開。身後女子低低一問止住了他抬起的那隻腳。她問道:“信物呢?”
就算沒有信物也該有個管事,如章潮生者。
他回過頭,神色不變,依然美豔得讓人心驚肉跳。他輕聲回道:“什麼信物?”
“小春師傅,您不會以為我這個腦子進了水的蠢女人能管得住這麼一大票子人和錢?”上官敏華聽似恭謹的話裡飽含著濃濃的嘲弄,她輕輕笑道,“還是說,你們就在等著瓜分這些東西?”
章春潮半側的身子站定,面容有些扭曲的樣子,輕聲問道:“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
這個男人周身散發出濃濃的陰暗的死氣,就像她最初在私獄看到的時候一樣,漂亮得驚人,但是,也恐怖得沒有人性。周承熙那可以預測的脾氣,完全不能與章春潮的可怕相提並論。看到這張妖豔過火的男人的臉,上官敏華雙腿都情不自禁地要顫動,她捏著拳頭在他的逼視下不自覺地後退。
他不是秦關月,不是司空高,也不是掌控著生死大權讓她不甘低頭的正德帝,更不是別的她認識的那些可以肆意的古人。在他身上,她領受到一種久違地感覺。記憶深處那種拼殺職場遇見強敵而起的興奮感。
棋逢對手,只會讓她越來越無趣。
只有強敵,壓倒一切的強敵。藐視所有地強敵,方能逼出她心底最大的潛能。激起她地好鬥性,去打敗他,讓他成為她的俘虜,從意志上征服他!
所以,她抬起頭。強迫自己的眼睛不逃離,沉靜地看著對方,左頰肌肉微動,努力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伸出左手掌,道:“章春潮,承認吧,你需要我!”
章春潮的眼眸又深又黑,如一柄叫囂著飲血地出鞘利劍。他冷冷瞪視對方,確信眼前這個女子又找回很久以前那種不可挫敗的銳氣後,他又笑起來。輕輕柔柔,如霧仿似夢。他道:“你知道我需要什麼?”
上官敏華上頷一揚。眼神犀利而強硬,很自信地回道:“我掌控上官家的那一天。就是你的脫身之日。”
“以你現在這等光景,說這樣的話不是很可笑嗎?”
上官敏華一滯,她又鼓起勇氣道:“沒錯,我現在處境是很糟糕,看似風光,實則危機重重。但是,我比上官錦華更易博得周承熙的信任與恩寵!”
上官錦華想要重掌上官家族,重現家族的風采,也要看她或者皇帝許不許。
章春潮讚許地看了她一眼,眼眉間的冰冷殺意漸融,他笑意盎然,似挑逗又似玩笑,道:“我看大公子還蠻疼愛你這個妹,怎地你這麼不待見他?”
“一山難容二虎。”她幾乎是咬著舌頭說出來,當年誰救的誰誰傷地誰記憶早已模糊,但是她的噩夢在繼續,她的尊嚴備受挑戰,她地生存必須掌控在自己手上。
章春潮柔和了周身的氣息,像聊家常一般問道:“即使本朝公主出嫁,也未必有這般大手筆,你怎麼會想到這些?”
因為他說過他只為老狐狸再辦三件事,那時候,她就留心:赴南梁救她一次,她初入皇宮守護一次,最後一件應是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