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入新宮也沒幾天。
秋棠瞪了眼侍女清梅,道:“狗逼急了還咬人呢,留那妖蛾子在那兒多做幾日翻身夢。”露了一手大侍女該具備的思想覺悟,秋棠靠近躺椅上的貴女,又是揉肩又是敲肩,力道不輕不重,服侍之盡心叫人舒服得打瞌睡。然後在上官敏華耳旁,她輕輕問道:“娘娘,讓那姑頭做幾夜噩夢成不?”
上官敏華眼珠子一轉。瞧見她眼底狠冽冽的心思,神色似笑非笑。拒之,道:“收起你們那點小心思,秦關月可不是吃素的。”
幾大侍女同聲怨懟,搖著她地胳膊,齊齊嬌嗔:“好主子。你倒給確信,咱啥時候好給秋管家雪侍報仇?”
上官敏華心裡細思量,給了個約莫的時候,道:“等羽蒙珠嫁了,隨你們怎麼整。”
“那不就是最近的事了,奴去瞧瞧成成小主子地摺子,寫得怎麼樣了?”
興頭上的清梅風風火火地小步跑出去,在小道上瞧見了周廣泓帶著侍衛往延慶宮趕。她轉了頭給上官敏華報信兒,低低地說道:“娘娘。太子殿下來了,臉色不太好。”
上官敏華起身,到大廳處迎上兒子。見小孩繃著臉正和人生氣,上前詢問。周廣泓捏著小拳頭。欲言又止,見母親關注。鬆了眉頭改口道:“母后,我想去從樂院上課,明天起,午後再來請安。”
他已知如今地從樂院非國師授課,走前,還用眼神制止了欲上報的畫意,把人全帶回重淮院做明日就學的準備。
不管周廣泓因何原因改了主意,上官敏華都覺得心裡有點痛,孩子那懂事隱忍的眼底藏著傷,太重。笑鬧中的侍女們安靜下來,不安地互視不解其意。秋棠大著膽子,上前一步,探問道:“娘娘,要不奴家去探探訊息?”
“本宮親自去!”
剛到殿門口,就被宮人接駕地宣號擋了路。上官敏華冷了臉待要行禮,周承熙揮揮手免去她的虛禮,握著她的手往內室趕,讓裡面的暖意驅散她身上的寒意,又叫來後面跟著的宮人,遞上補湯,說有固本培元之效,讓她趁熱喝了。
上官敏華不好開頭就責問他怎麼了她兒子,耐著性子等他把噓寒問暖的角色演完,揮退侍人後,軟軟地謝他美意。周承熙見她好說話,乾脆把她半摟在懷裡親暱,上官敏華似笑非笑地推開他的胡茬子,想要跑出他的懷抱,腰上地力度道阻止了她。
周承熙輕笑,在她耳旁調笑道:“敏敏還會害羞麼?”
上官敏華輕輕飄了一句:“你好不無聊。”
周承熙轉了話題,讓不親熱的兩人不太無聊,他問道:“你給柳子厚指了誰家的女子?”
上官敏華毫不意外他會猜到她地安排,她早定下柳子厚去西南查探軍情的同時,順便解決其終身大事。她平淡地回道:“白家旁支孤女,性子沉穩,會持家,能生養,年齡相當,正合子厚。”
“此女雖為孤女,但出身世家望族,品性有良家子風範,又無世家之累。如此一來,文武百官也不能阻,且,朕也無須防柳將軍會與哪家勾結。”周承熙似贊非讚道,“皇后辦事當真滴水不漏。”
“那你叫左風行做陶幽城地安撫使麼,我又不會阻止你。”
“敏敏吃味了?”周承熙悶聲而笑,把女子壓倒在身下,吻得兩人氣喘吁吁,見她滿面赤紅,笑意滿滿,手指頭暖暖地劃過她地臉,“朕不會笑話你的。”
上官敏華很想回罵一句他不要自我感覺太良好,想了想還是忍下,先把兒子地事解決。她道她要安排些人進宮,問他可行與否。周承熙反應迅速:“你那三千食客?”
“沒那麼多,”她琢磨一番,慢吞吞地回道,“總要考驗一番選些有用的進來,平日裡行事也好有個參詳。”
“用朕的銀子就得給朕辦事,”周承熙問她若同意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