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源依言而行。隨著婚期的臨近,大都上空地風聲轉變,賠率反一面倒向婚事弱方。上官敏華聞信後。不由得面孔僵硬,問道:“福源是如何辦事的?”錢全飛了!
玲瓏回道:“福源對梁門堵坊的老闆說。小姐有必勝之計令七皇子服膺。外面地人深信以小姐大周第一聰明人之才必有法度。”
“還有人說。以小姐天人之姿,無須用計。那七皇子必自先軟了陣腳,人人等著看那七皇子如何自扇掌巴。”上官敏華唇微動,想要罵人,又聽玲瓏面露喜色如此說,便打消了主意。
見上官敏華不說話,玲瓏誤以為她懼怕新婚之夜,道:“那等惡人若敢碰小姐一根汗毛,必叫他死無葬身之地。啊,呸呸,大吉大利,佛祖保佑。”
“還有多少銀子?”上官敏華打斷她,玲瓏很慚愧地告訴她,僅剩二千兩。前次私辦馬車等外出之物,章師爺收走後,並未折現還之。上官敏華吩咐玲瓏到別省去買些金器和黃色綢緞子。
玲瓏大驚,語帶顫音,問道:“小姐,你想做什麼?”
上官敏華神秘地笑笑,並未回答。
初三酉時,周承熙著玄色禮服,駕馬車來上官府親迎。
上官老夫人以及上官族的宗族派系均到場,設筵於家廟之前,等周承熙揖拜。這位新婿獰笑,直接拽過新娘地手向門外拖去。上官夫人驚叫,上官誠大掌拍桌,四下裡冒出十數名侍衛,強壓住周承熙行禮。
“老夫這兒輪不到你來撒野!”
上官府眾人或怒惑鄙,周承熙不甘不願地叩首,上官夫人珠淚漣漣,給女兒重系佩巾,微整裳(紅色禮服)後,終是不捨亦只能放手。上官敏華前行幾步,聽到上官夫婦在後面切切叮嚀,她悄然回首。晚昏之中,上官府巨大的老宅之門,深沉黯然,只有門上的銅釘隱隱發光。似是想起自己再不能回到此處,她屈膝伏拜,向上官誠夫婦三叩首後才冷然而起。上官誠悲憤,老眼含淚,上官夫人哭昏數次,其他內眷或悲或喜,恭送上官敏華離府。
周承熙自顧自地登車,不聞不顧新娘,驅車前行。上官敏華扶著玲瓏的手,不緊不慢地上車,緩緩而進。東大街兩旁或有行人擁擠觀景,但因周承熙車速過快,常常驚嚇到路人,時而有孩童的哭聲響起。
很久之後,在上官敏華地馬車經過時,還能聽到那些老人在哭叫:夭壽喔,這麼好一個閨女偏配那個混世魔王之類的話如此繞城顛簸三圈後,車伕才將馬車停到皇宮南大門。周承熙早已等得不耐煩,上官敏華拎起裙襬,依然是不緊不慢地動作,踏級下車時,有侍者伏地平背供貴人墊腳。上官敏華仍是扶著玲瓏的手,以自己的方式下車。
豈料新郎官忽然發作,飛起一腳,將侍者踢開,那侍者跪在那兒,唇鼻冒血,未敢吭聲討饒,那周承熙已然飛取侍者兵器,一刀刺進那人胸膛,鮮血直噴,刀刃磨搓骨肉的聲音令人齒寒。
殺人者猛用力,深達刀柄,道:“無用之人留你何用!”
上官敏華周身發冷,她看著那具無名的男屍,再看那額角染血的周承熙,她發現兩人三尺三的大袖上濺有血漬,或有腥氣撲鼻,如此地令人難以忍受。儘管哪一派都知這婚事不過權宜之計,犧牲小女子以成就大業。但是。她怎麼能容忍這名義上的小丈夫是個殺人狂魔。
周承熙哈哈大樂,甩開刀,張開血漬淋淋地手。一把抓住上官敏華瑟縮的手腕,手背與手心上人血粘滯。這讓上官敏華噁心得背上寒毛倒豎。兩人踩著漢白玉石階踉蹌而走,即便是宮人也不敢多言。新郎抬頭闊步前行,狠笑不已。一路行去,幾乎是周承熙拖著她前進。
絕不能,絕不能讓此人奪權登位。眯眼凝望他堅硬地輪廓。上官敏華暗暗起誓。
周承熙地手掌緊錮如鐵鉗,不管掌中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