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端詳了一眼李子程,觀其面目,察其氣色,發覺似乎還不錯,夏潮微笑說道:“我是看你傷的怎麼樣的,不過,看這模樣,你似乎還可以?”
“那是,偷襲我的那兩下,怎麼可能傷到老子?只是被人偷襲,吃了小悶虧罷了。”
李子程向來自傲,不免冷哼了一聲,而目光看到夏潮時,這股子傲氣卻是沒由頭的消了,繼續說道,“嗨,其實是出手的那幾個力道拿捏的很好,沒下死勁,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在這躺著。”
夏潮點點頭,突然問道:“那,那幾個出手的人,你熟嗎?”
雖不知道夏潮為何會說出如此言語,但李子程還是點了點頭,回道:“在戰場上廝殺了這麼久,不熟也熟了。”
夏潮笑了。
他的眸光有些深沉,似乎有無盡情緒在眼中翻轉,平淡開口。
“和我詳細說說他們的故事吧。”
……
另一面,會議室中。
尋出了最終九成的結丹境強者都已離開,只剩下葉丹辰和簡長青二人靜坐,靜默不語。
以常規論法,作為刺殺罪孽之源的葉丹辰,此時應該被控制死死的,以符陣鎖鏈困住,斷絕他逃脫的可能,但簡長青並未使用專門剋制結丹境強者的符陣鎖鏈,全無一點束縛。
靜默的互望了片刻,葉丹辰沙啞著喉嚨,低沉開口。
“長青,我犯下了如此嚴重的罪過,你為何不用鎖鏈鎖我?”
簡長青伸出手指,指了指他的胸口。
“你的身上雖無枷鎖,但你的心中已然狠狠鎖上了,你逃不了。”
聽聞此言,葉丹辰笑了笑,笑容顯得有些苦澀。
“確實如此,四百多年攢下的聲名,友人,財富,我又怎麼能一舉斷絕?這些東西已然成了我的枷鎖,我要是逃了,這些東西都將消失,就連家人也得揹負罵名,當真是逃脫不得。”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簡長青深深嘆氣,頗為感慨。
一個為人道文明奉獻了近乎所有人生的強者,結果卻倒在了最後一刻,細想事情的整個流程,卻是讓人不禁唏噓。
設身處地,如果自己處於葉丹辰的這種狀態,人生走到盡頭,油盡燈枯,大限將至,若是得到了這樣的一次長生機會,又會不會斷然拒絕?
他,不敢想。
在軍隊裡生存如此之久,曾經歷過大風大浪,也曾見識過人心變異,他簡長青心中明曉,這長生的誘惑是何等的巨大?
他只願自己永遠都不會面臨這種選擇。
“事都已經做下了,如今後悔,又有什麼用處?”
葉丹辰搖了搖頭,道:“貪慾一時而起,迷失了我的眼睛,任憑如何,大錯已經鑄下,無可挽回,只願不要牽扯到我的家人。”
簡長青擺了擺手,嘆息說道:“此事我做不了主,只能看那夏潮的意見,以他的背景和後臺,我不可能左右此事的走向。”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出發,他都想控制住刺殺一事的範圍,但問題在於,這主動權並不在他的手中。
夏潮的意見,才是關鍵所見。
他說此事該如何了結,就該如何了結。
以這少年龐大而複雜的恐怖背景,即便是身為基地負責人,簡長青卻也是無能為力,不能干涉他的意志。
聽聞此言,葉丹辰的神色稍稍一頹。
他重重嘆息一聲,也不知道在嘆息什麼,只是臉上的苦意越發濃重了。
……
“大概故事就是這樣了。”
李子程抿了抿唇,深吐一口氣,看向夏潮。
方才,他將自己和那些軍人的故事講述了一些,也不知道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