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生機。還沒等我站起來,她已經走到了我身邊。
我陪著笑,正想起身向她道個歉解釋一個白綢手絹的事,突然我就被她死死按在椅子上,然後我就被她給綁了。
因為事發突然,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因為我完全沒有想到,這個走路都顫顫巍巍的老太婆,居然在一瞬間能變得動作敏捷,且力大無比。當然,我沒反抗的主要原因,是我被嚇倒了。
她把我結結實實綁在椅子上後,又恢復了顫顫巍巍的樣子,在我眼前走來走去,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我說:“您綁我幹什麼啊?有話好好說嘛!我把您的手絹送給秦爺爺,是我的不對,但我是有原因的,您聽我解釋好嗎?”
曹冬娥聽我喋喋不休,顯得有些不耐煩,隨手找了張傷筋止痛膏就貼我嘴上了,這下可好,除了翻翻白眼,其他我什麼都做不了。
曹冬娥死死盯著我說:“你怎麼能忘了我的話呢?讓你過了奈何橋別喝孟婆湯,你怎麼就不聽呢?罷了,罷了。這回我帶著你一起,有我提醒著,就再也錯不了了。”
我沒有完全理解曹冬娥的話,但是能感受到她的話裡透著詭異,她,她到底要幹什麼?我的心猛地顫抖起來。
曹冬娥走出屋子,過了一會又進來。手裡多了一個瓷碗,瓷碗裡不知道盛著什麼湯。
她走到我面前。對我說:“這是你最愛喝的冰糖豆漿,這麼多年我都沒給別人調過,來,我餵你,你喝一口。你喝了,我也喝,喝完以後,一切都好了。”
曹冬娥撕開我嘴上的膏藥,把盛了冰糖豆漿的調羹送到我嘴邊。
我看到她詭異的笑容,自然不敢喝,我敢打賭,曹冬娥一定在豆漿裡面下了毒!
她看我不肯張嘴,就想來硬的,她放下瓷碗,一手捏開我的嘴巴,一手用調羹把豆漿往我嘴裡面灌。我拼命搖頭掙扎。不讓她得逞,一急之下,她居然用手捂住我的口鼻,想把我活活憋死。我感覺自己越來越踹不過氣來,我用眼睛瞪瞪著她,她也死死地盯著我。我看到她的眼睛裡蘊藏著痛苦、焦慮、矛盾等複雜的情緒。
情急之下,我只能裝死。我兩眼一翻,頭往後倒去。
我透過眼縫看去,曹冬娥錯愕地鬆開了手,片刻後,她手指伸過來試我鼻息。
我屏住呼吸騙過了她,她以為我死了,站在我旁邊默默看著我,從深凹的眼窩裡流下一行眼淚。
但轉眼她又擦去眼淚,露出詭異的微笑。她捧起那個瓷碗,準備自己喝下那碗豆漿。
“住手!”我雖然身處險境,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她服毒,便大聲喝止她!
她嚇了一跳,緊緊拽住手裡的碗。
我盯著她的眼睛說:“曹冬娥,你簡直跟你後媽一樣惡毒!”
聞聽此言,曹冬娥手裡的碗“噗通”掉地上了,她老淚縱橫,激動地說:“原來你都知道?你都記得?你沒喝孟婆湯,對嗎?我知道,你一定會記住我的話,你不會辜負我的!”
此刻為了逃命,我好漢不吃眼前虧,只能順著她的話來:“我當然記得,否則我怎麼會來找你?你先放開我!”
“好,好!”曹冬娥忙不迭地解開綁在我身上的繩子。
我站起身,先把她碗裡的豆漿給潑了。
我說:“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如果我現在死了,我發誓我一定喝下孟婆湯,把前世的一切忘得乾乾淨淨。”
曹冬娥沉默片刻,抬頭對我說:“蘊文,謝謝你回來找我。”
蘊文?好熟悉的名字,我拼命搜刮腦子裡的記憶庫,終於想起來了,沒錯,就是懷化的印瞎子!我的前世就是印瞎子?難怪我宿在“心緣小築”的時候,我對屋裡的一切都那麼熟悉!
既然我是印瞎子,我就有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