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因為成全你而讓言之心裡不舒服。”
楚醉轉開頭,淡淡看著四周的環境,隨即才又把目光放到他身上:“那蘇醫生約我來這裡的意思是?”
“你觀察的倒是細緻,這裡確實是Vason在擎禹被查封之前就已經被分割更名的旗下產業之一,於我來說非常安全,不過這裡的經理並不會給你想要的答案,他也不知道這些事情,所以你最好還是別對他們抱太多的希望。”
楚醉收回目光,淡看著他,卻不說話。
“楚小姐,其實不是我們沒有給過你機會,記不記得你父親死的那一天,我對你說過什麼?而linda一味埋怨Vason時,我又說過什麼,我想你現在已經完全清楚這期間都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是真是假是對是錯有些東西都已經無可挽回了,曾經我很欣賞你的性子,但之後,終究還是將這份欣賞收了回來,原因是什麼,或許你自己清楚。”
“對,我清楚自己做過什麼,但這畢竟是我跟何彥沉之間的事情,蘇醫生,我希望你……”
“事情與我無關,卻與言之有關,你認為我會怎麼做?”他打斷她的話,目光清冷淡漠。
楚醉一時語塞,只能看著他:“你妹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蘇倫喝了一口茶,放下杯時,淡笑。
半個小時後,楚醉無言的看著滿臉苦笑的蘇倫,只覺得不可思議:“她太傻了,這樣犧牲自己……”
“可她即使這樣孤注一擲的犧牲自己也沒能得到她想要的,現在落的一身的病,又時常會在半夜做噩夢驚醒,我擔心她精神受不住,雖想訓斥她但現在又不是時候,我畢竟不忍心讓她太難過。”蘇倫抬手揉了揉眉心。
楚醉垂眸:“言之只是性格衝動了些,我也衝動過,人這一生不可能一點錯誤都不犯,誰都有執著的時候,而任何人在被執著矇蔽了雙眼的時候都不會去試著醒悟和回頭,也許就是因為她沒有壞心,只是還沒有撞到南牆學不會回頭,所以彥沉才沒有像對商安然那樣的對她。”
“聽你這口吻,似乎不僅不討厭言之,反而對我妹妹很同情?”蘇倫忽然睨她一眼,失笑道。
“不是同情,是理解。”楚醉握著溫熱的水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同樣是女人,我能理解她現在的不安,她只是溺水了,想抓住一顆浮木罷了。”
“所以?你打算放手了?”
楚醉立時瞥他一眼,鬆開杯子,輕笑:“誰說我要放手?感情從來都是自私的,你妹妹或許值得理解,但不代表我會因為這樣而放手,難道你妹妹的付出算是感情,而我跟何彥沉這麼十幾年的分分何何愛恨糾葛就什麼都不算了麼?誰痛的更深過,誰心裡清楚,我答應過何彥沉永遠不會再隨便離開他,永遠不會再逃開,我更也永遠不會放棄他。”
“那我還真是為難。”蘇倫募地無奈一笑,緩緩起身,走到楚醉身後,又回頭淡看她一眼:“楚小姐,你好自為之吧,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話落,在她後背安撫似的輕輕拍了三下,便走了出去。
楚醉先是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在她背上拍了三下,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蘇倫已經離開了,走出包廂,滿眼失落的低著頭一步一步往外走。
“哎,慢點兒慢點兒!小心別砸碎了東西,別走後門,這幾天千萬別走後門,把東西搬到前院去!”
眼前幾個人工作人員搬著一隻碩大的青花瓷高瓶在眼前走過,楚醉大腦嗡的一響,腦中映出蘇倫離開時眼中隱隱的笑意,那笑意頗深,彷彿意有所指。
背後三下?
後門?
何彥沉就在這裡?
楚醉立時轉頭看著那些將青花瓷高瓶往前邊搬去的人,立時轉頭走向角落裡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