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給自己倒杯水,一邊小聲問著,一邊轉頭看了看安靜閉合的房門:“剛剛在他醒來之前,忽然很用力的握住我的手,嘴裡很模糊的說了一聲什麼‘別走’,嚇了我一大跳,然後他就醒了,看了我半天,才放開手,眼裡全是失望……”
“說真的。”蘇言之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手,小小聲的說:“這三年多,快四年了吧,我從來沒有見Vason先生這樣過,他怎麼看起來像個被拋棄在路邊的小孩子……”
“看得我好心疼。”蘇言之努努嘴,無奈的又摸了摸自己剛剛被握過的手。
“趕快收回你那份心疼,早就告訴過你別陷進去,我看你這樣挺好,總比那些陷在愛恨情仇裡無法自撥的這些人要幸福的太多。”白以康冷笑著抹了抹嘴。
蘇言之頓時朝他翻去一個小白眼,轉而坐在沙發上,繼續喝水,一邊喝一邊時不時的趁空嘀咕:“人家以前就喜歡Vason,是我哥不同意,非要我乖乖在洛杉磯上學,現在畢業了,還讓人家攻讀碩士,不給我回來在他身邊的機會,真是的。”
“而且啊,我看他跟商安然的婚事也不一定靠譜,這眼看著還有一個多月就是婚期了,他這邊又傷成這樣,撿回一條小命就不錯了,哪裡還有什麼心思結婚,何況區區一個商氏他能扶起來,同樣也能打垮,何必那麼上心呢,他要是需要一個配合他,又合適的伴侶,難道我就不適合麼?”
“天真!”白以康冷嗤,憋了一口恨氣橫聲道:“記住你只是和你哥一樣的醫生,其他時間離Vason遠一點。”
“哦……”蘇言之吐吐舌。
想了想,她忽然抬頭小心的輕聲問:“小白,Vason那句‘別走’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白以康擰眉:“以後千萬別在他面前提這件事,什麼話都不要問。”
“可是……”
忽然,何彥沉的房間裡傳來幾聲手機鈴響,白以康聲音一頓,轉頭看向閉合的房門。
忽然,何彥沉的房間裡傳來幾聲手機鈴響,白以康聲音一頓,轉頭看向閉合的房門。
他那天一氣之下趁著何彥沉昏迷不醒的時候把那個女人的手機號和商氏公司與商氏那些工作人員的手機號通通刪入了黑名單,最近幾天的電話並不多,偶爾幾次來電,也是洛鷹他們或者擎禹的人,期間有蘇倫打來的一通電話,都是他接的,那時何彥沉還沒有醒。
但現在……
正在他猶豫要不要接電話的同時,他站在門邊,聽見裡邊手機鈴聲突兀的安靜了下來,何彥沉親自接通電話的聲音。
“看樣子,是真醒了。”白以康忽然苦笑著輕嘆,轉頭看向滿眼不解的蘇言之:“我這幾天都快精神衰弱了,蘇神醫你快來給我看看,實在不行幫我按摩幾下,我頭疼。”
“去死!誰要給你按摩!”蘇言之猛然拿起沙發上的一塊抱枕往他身上砸去。
“實在太讓人寒心,你這幾天晝夜不分的照顧Vason,就不能等他醒來之後照顧照顧我啊?你可知道我這幾天是有多麼的心力憔悴……”
“小白你越來越不要不臉了!”蘇言之又將第二塊抱枕往他頭上一摔,站起身便走過來推開何彥沉的房門要進去看看。
卻是剛一推開門,赫然只見何彥沉單手握著手機,另一手吃力的捂著肩上的傷口,翻身下了床,將外套掛在臂彎處,轉身便要走出來。悶
“你在幹什麼?!”蘇言之頓時驚叫,上前扶住他。
“怎麼回事?”白以康同時繞進房裡,見何彥沉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卻竟然下了床,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回國,去C市。”何彥沉開口。
“你瘋了?傷成這得性,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把你給救回來,你現在要坐飛機?”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