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的氣息朝著她的所的感官洶湧而來,他盯著她驚愕的雙眼,一手握著她的腰將她禁錮在身前與牆面之間,一手緊緊握著她的手腕不讓她有一絲掙扎。
“楚醉,你好,你真是好!”
“你放開我!”楚醉奮力掙扎,這種慌亂的感覺像極了那日在渝海酒店的那一晚。
“大庭廣眾之下的挑釁,就讓你這麼痛快?嗯?”
“這麼快就迫不及代要將自己嫁出去?”他按住她的掙扎,深邃黑暗的雙眼牢牢鎖著她眼裡的恐慌:“你在怕什麼?”
“何彥沉!你給我放開!”楚醉咬牙,猛地抬眼迎上他冷冽的目光:“你別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你是商安然的未婚夫,今天是你未婚妻的生日!你放開我!”
他只是看著她,呼吸噴薄在她臉上,她轉開頭去躲避,卻推不開他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擒著詭異的笑看著她因轉開頭去,而露出的脖頸,那上邊因為剛則出汗而使一層粉掉了許多,清晰的齒印在他眼前,他垂下目光盯著那齒印,沉聲道:“今天不也是你的生日?”
見他這樣看著,原來渝海那夜的事他記得,只是與她心照不宣做表面功夫。
楚醉忽然的就笑了,冷冷回看向他冰冷眼底的一層迷離:“何總的記性真不是一般的好,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還記得我生日?”
海風吹的她發冷,身後的牆壁上冰冷的溫度也幾乎要浸透她整個身體,許竹譽的外套早在剛剛的一拉一扯間掉落在甲板上,楚醉回視著他的眼神,輕輕一笑:“我也祝你們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那一瞬,腰上和手腕上忽地一緊,疼的她臉色發白,卻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裡的怒火,未曾低頭:“禮尚往來罷了!”
“很好。”
他笑,沉冷的笑容在她眼前綻放,目光緊逼著她眼裡的一層深長的隔閡:“你可以繼續試圖激怒我!”
她冷眼看著他,雙唇緊抿,目光冷凝。
“信不信,你這種態度會讓許氏死無全屍!”他目光牢牢盯著她,那是她從未在這個男人眼中所見過的狠戾與狂風暴雨。
“對,你是有能力,整個商氏都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想對付哪家企業自然不是難題。”楚醉冷笑:“可是你想沒想過,你有什麼資格來警告我?你有什麼資格來威脅我?你又有什麼資格現在這樣對我?”
“我告訴你何彥沉!”她用力推他,卻還是推不開,只能抬眼緊皺著眉心咬著牙,一字一字的告訴他:“十年的時間,我不再是那個囂張跋扈野蠻又單純的小丫頭,不是被你寵著縱容著呵護在手裡的那個蠻橫簡單的小女孩兒!你更也不再是我的何彥沉!”
“我們,都沒資格。”她看著他,聲音很輕,然後,她看著他,微笑。
她這彷彿一瞬間釋然了,一瞬間否決了一切的笑徹底讓他失望,他擒著冷冽的眼神看著她眼裡的距離和排斥,她不明白他的眼裡為什麼會有失望。
他在失望什麼?
又有什麼可失望的呢?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不是嗎?
——沒資格?
何彥沉看著她,緩緩鬆開她腰間和手腕上的手,冰涼的目光平靜的看著她眼裡的戒備和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忽地輕笑,輕飄飄的聲音被海風吹散,卻仍然吹進了她的耳朵。
“你果然從不懂我。”
她冷眼看著她,轉開頭躲開他莫名刺痛了她的眼神。
她揹著他緩步走到遊艇的欄杆旁,望著表面似平靜實則海底暗潮洶湧的海平線。
許久之後,肩上一暖,她回過頭去,見是已經回來的許竹譽,他將甲板上的外套輕輕罩在她身後。
回眸望去,何彥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安靜的甲板附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