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長公主的堂邑府前時,眾人都起身恭迎。阿嬌神采熠熠的從馬車上下來,直接走到母親身前,恭祝安康。
眾人都道陳皇后不得聖寵,但看她滿面紅光,更有羽林軍親自護衛出行,看不出一點頹勢,各人都在心中猜測著宮中的形勢。眾人見阿嬌身後一直跟著一名非官非奴的貌美女子,更是在下面竊竊私語猜測著她的身份。
少數以前見過年湘的人,認出這正是宮中的御醫;訊息稍靈活的一些,便悄悄傳著年湘和劉徹之間的秘辛,都道皇帝為了這個女子,連衛子夫都被禁足宮中,完全失勢。
眾人說著說著,轉而又感嘆,如今的皇后早不是當年那個刁蠻的悍婦了,盡然能夠和皇帝喜歡的人一起平安相處。
阿嬌和年湘自然注意到眾人的議論,但二人都不甚在意,徑直跟著劉嫖進了樓閣中的內席。
羽林軍是劉徹親自派來保護阿嬌和年湘的,說是保護,實際上是她實在擔心年湘這一出宮又會消失。但這時她們去了內房見女眷,羽林軍不方便進去,只好在閣樓外護衛。
劉嫖閣中的一間房中,柳娘和趙前正等在裡面,阿嬌知道年湘這次出來是有事要辦,就和年湘分開,自己先行入席,和自家親戚女眷們說話去了。
柳娘和趙前見到年湘都有些激動,趙前上前問侯到:“多月不見姑娘,姑娘一切可安好?”
年湘見趙前如今已經是衣著光鮮,是十足的富商樣子,心中歡喜說:“我在宮中很好,你和柳娘都還好吧?”
趙前回答說:“白濟堂現在除了做醫藥和足療生意,又和桑公子一起開了幾家客棧,託他的福,生意興隆。”
柳娘也說:“來儀閣有皇后娘娘和館陶長公主的照拂,加上鳳老闆的提點,生意也是不錯的。”
年湘帶著微笑的面容在直視柳孃的那一刻忽然冷了下來,柳娘表面上雖然波瀾不驚,但是她估計自己做的一些事情被年湘知道了,年湘怕是真的動怒了。
“大家過的好就行。”年湘淡淡的說著。
年湘和他們二人坐下,手指輕敲著桌面,問趙前:“趙掌櫃,現在手裡有靈活週轉的錢嗎?”
趙掌櫃說:“有一些,姑娘要多少,我這就去取來。”
“我要的可能比較多,有件事情要你去辦。”
趙掌櫃點頭答應,聽年湘說:“鉅野桑家那邊的血案你想必是聽說過的,取四千三百兩銀子,給死者家屬每人一百兩的補償,另外再取一千兩給桑公子送過去,這次給他填麻煩了。”
趙前聽到這麼大的支出,很是吃了一驚,但是聽年湘口中的意思,便知道血案和她必定是有牽連的,他不好多問,只好說:“一下子支出這麼多,可能有些困難,但我爭取儘快把這件事辦好。”
年湘歉意的說:“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又給趙掌櫃出難題了。”
柳娘在一旁有些尷尬,說:“姑娘,這些銀子讓來儀閣出吧。”
年湘看了她一眼:“那你就和趙掌櫃商量著辦吧。”
時值正午,宴席在一片熱鬧聲中開始了,年湘坐在主席之中,靜靜的吃著東西,全然不顧周圍的偷窺的目光。好在同桌的是些比較熟悉的人,如平陽公主、隆慮公主等嫡系公主。
堂邑府的家丁都訓練有素,端著眾多菜餚在酒席間穿梭,也沒有撒漏分毫。
就在眾人都興高采烈的談話聊天,品嚐美食之時,年湘的眼角突然瞥到一縷寒光,從她身旁走過的一名家丁,抽出手中的匕首,迅速的向她刺去!
年湘空手格擋,力氣卻大不過那人,但是幸好她身形靈活,迅速的閃向了一旁。但是刺客的身手相當了得,並不是年湘所能躲避的,眼見過了幾招快支撐不住了,幾枚銀釘從遠處飛來正擊中刺客的手腕,匕首“嗆”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