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一路都被他們戲弄,也不想跟他們硬碰硬。
聞言,兩魔修對望了下,比起戲弄正道人,還是討好魔主賺取財寶來得更加重要。
於是在她提醒之後,一路上他們都沒對薑糖做些什麼。
包括旁邊的兩個小姑娘。
魔修心煩小孩的哭叫聲,她們被捂住了嘴巴,眼睛裡水汽朦朧,不時有大顆大顆的淚珠落下。
薑糖看了兩眼,心底漸漸沉了下來。
心臟彷彿綁了塊石頭,不斷地往下墜,她緊繃著臉,一路穿過荒蕪之地。
進入魔宮,經過重重樓閣臺榭,彎彎繞繞的像個迷宮,看得人眼花繚亂,壓根記不住路線。
她和兩個小姑娘踏入一座大屋子。
裡面已有許多小孩,一開啟門,哇哇的大哭聲震耳欲聾,直叫人耳朵發疼。
兩魔修把她們推到屋子裡,點頭哈腰跟著管事人走了。
管事的說:「等會兒你們帶著擄獲的三小孩,一起進入魔殿。」
兩魔修不解:「魔主作何打算?」
不是隻要領賞後,即可離去了嗎?
管事搖頭:「魔主吩咐的,你們照辦就是。」
兩魔修點頭稱是,不敢走得太遠,等小孩數目夠了,薑糖被他們帶著進入一個輝煌華麗的魔殿。
大殿中心的地面上,用黑墨描繪了一個古里古怪的陣法,旁邊立著兩個人,一位穿黃衣,一位穿紫衣。
黃衣的便是莊柔月。
她遠遠地看到薑糖,喜悅的心情又添了幾分驚喜,百般計劃失敗,未曾想到天下竟會掉下個餡餅,有魔修幫她擄來了這根眼中釘。
黃衣繞過傀儡陣,身姿飄逸如隨風起舞的絲帶,快速掠過殿中的漆紅柱子,眨眼間停在薑糖面前。
「見了老熟人,怎麼不打招呼。」莊柔月笑得溫柔,手指纏著頰側的一縷發。
薑糖:「誰跟你是老熟人。」
「我們當初同住一院子,怎麼說也是相識的熟人了。」
不知存的什麼心思,莊柔月刻意跟她套近乎。
薑糖分析了下她的心理,大概是兩人處境差距大,一個成了籠中鳥,一個變成掌握生殺大權的護法,她來找存在感,極有可能是想看到她落魄的姿態。
薑糖不願如她意,挺直了背脊,雖心裡慌得要死,卻表現出了無比的從容鎮定。
看得莊柔月臉色冰冷,手下一重,竟生生拔下幾根髮絲。
這女人對自己都這麼狠。
維持著淡定的表情,薑糖抬眸,見她臉頰抽動,似乎很想當場血洗魔殿。
心裡一陣緊張。
忍了忍,莊柔月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浮起的殺意,恢復到方才的笑容,丟下一句話便走了。
「你死到臨頭了,我會為你安排一個最痛苦的位置。」
傀儡陣共需三十個小孩啟動,開啟後,所有人的血肉剝離,筋骨截斷,俱被傀儡陣吸收。
站在最中心位置的小孩,是陣法的核心,修為越高,經受痛苦的時間最漫長,待陣法成功後,也會變成一個最強大的傀儡,任由魔修牽制擺布。
薑糖不懂傀儡陣的形成經過,卻也能聽出來,莊柔月所說不僅是威脅,當真是會付出行動。
眼前聞鏡的身影閃回,她低下頭,喃喃道:「看來我沒辦法為你畫人像了。」
喧鬧的大殿,人聲鼎沸,帶領小孩的魔修們交頭接耳,討論起魔主讓他們進殿的目的。
「魔主一向不喜人多雜亂之地,尤其是這種關鍵陣法前,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我猜他是想親自犒賞我們。」
「說的沒錯,獎賞還未賞賜給我們,等老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