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透過他的護體靈氣,切開這副重甲。
“南巫族的刀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樣,勇氣可嘉,可惜智計不足,我已經清理了門戶,你就和那個可憐蟲一起下地獄吧”,
馮妖妖背手而來,十指勾纏,絲線入地。
薛沉鴉冷笑一聲,不屑地道:“憑你們兩個廢物也妄想殺我?”,
體內蠱蟲蠕動,他五指勾曲,運掌提氣,玄功運轉,體內血肉筋脈一一變化,壁腔收縮,有毒液自胃中流淌而出,凡是碰觸的線絲蠱蟲無一不被融化成血水,體內倖存的線絲蠱蟲竟無處可藏,不得不順著食道向上爬,一直爬到他口中。
“咔嚓”,
“咔嚓”,
薛沉鴉張口輕咬,爬到他口中的線絲蠱蟲在尖叫聲被嚼成碎肉,黑血流出,他張口“噗”地吐出狼藉一片的碎肉和蠱蟲屍骸,輕蔑地道:“你這點蠱術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蠱術之於他只是輔修,但身為上古巫族的高手,連將計千秋置於死地的毒王丹都見識過,又怎會將馮妖妖的線絲蠱蟲放在眼中。
經過無數次的淬鍊,他的軀體早已成了尋常蠱蟲的剋星。
刀鋒一轉,濃郁的魔氣風掃而出,陰風吹來,馮妖妖一頭長髮倏然間倒飛而起,亂舞如魔,有烏鴉的叫聲傳來,振翅的聲響聲聲入耳,一隻只紅眼烏鴉自他身後飛起,遠遠看去好像兩道狼煙升騰而起。
薛沉鴉臉上露出狠戾之色,身子一斜正欲身形化影背後忽然一聲唿嘯響起,一道黑色的蛇形氣勁突兀而來,“彭”地一聲重重印在他後心,骨骼的裂響隨即傳來,黑色的噬靈將他的身體貫穿。
“唔”,
低下頭看見黑色的蛇形氣勁自胸口透出,然後靈氣消散,蛇形褪去後變成一隻白皙的手掌。
五指纖細修長,這本該捏著針線的細嫩手掌卻沾染著觸目驚心的血跡,本已融入薛沉鴉體內的增靈器被她牢牢握在手裡。
“她們殺不了你,那我呢?”,
戲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那身穿儒衫,豔若桃李的女子清晰地映入他的腦海。
“賢文館,莊姜。。。。。。”,
薛沉鴉聲音一寒,反手一刀,黑色的刀芒驚鴻而起,然而那刀氣只稍一靠近莊姜就被她護體的噬靈盡數吞噬,莊姜五指一張一勾,反向會拉,“咔咔”幾聲將他胸前的肋骨全部扯斷,鮮血頓時如雨點般噴灑開來。
帶笑的面孔,狠辣的手段,談笑間便將薛沉鴉的胸腔掏空了,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出現在他的胸口,當莊姜鮮血淋漓的手掌握著增靈器,夾著幾根斷骨從他體內拔出的時候侍候她多年的賢文館弟子無不臉色蒼白,心中駭然。
賢文館的弟子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們最小便學習君子六藝,劍術卓然,可拉百石硬弓,勇武過人,但這麼狠辣的殺人方法他們卻是從沒見過。
他們自小學的就是“士可殺不可辱”,對待敵人,殺了就殺了,沒必要多加折磨,這麼殘酷血腥的場景還是第一次見到。
“彭”,
莊姜低聲一笑,重重一掌擊在薛沉鴉血肉模煳的後心將他震飛了出去,鮮血碎肉當空飛灑,連五臟六腑都跟著拋飛出來。
濃郁的血腥味刺激著屠夫的狂性,他哈哈大笑,體內靈氣狂湧,強大的力量將鎖鏈鉤崩的筆直,沉重的鉤子直直飛射了出去;“當”的一聲巨響,沒有任何回寰餘地,沉重的鉤子重重撞在薛沉鴉的魔刀上,可怕的力量傳來,鉤子竟壓著魔刀“砰”地一聲撞在薛沉鴉的胸口,鉤子的尖端再次扎進他胸口的血洞中,一眼望去觸目驚心。
屠夫的力量本就比薛沉鴉強上半籌,失去增靈器後他的靈氣陡然損耗近半,更是抵擋不住屠夫的雄渾巨力,被勐撞而來的鉤子壓著倒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