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設想了我們無數的應對方案,但絕想不到他們衝進門來,發現的會是四具屍體,這樣,他們的訓練計劃失去意義,必然在一瞬間失去防備。也就是利用這個瞬間,我們贏得了先機。然而,這一切有太多的不定因素,太過冒險,可也沒別的辦法。
我只看得見黑衣人那雙眼睛,那眼睛,沒一絲人類的情感在內,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我。
我還來不及說出第二句話的時候,槍響了。子彈,呼嘯,穿過體內,震動傳來,打在我手中黑衣人,幾乎同時,我側身,拋掉那被打成篩子的黑衣人,翻滾,子彈接著呼嘯而來,擦著地板而去,好險!這時,我身後的槍也響了,拋去的黑衣人始撲通倒地。
太快了!
黑衣人閃身出門,兩秒後,一滾圓烏黑的物件拋了進來,胡柯大叫一聲:“閃!”強烈的爆炸聲,我被氣浪掀起,重重地拋到會議室裡的嘉賓席上,我感覺自己受傷。
又是幾個東西拋了進來,會議室內頓時被一陣濃濃的嗆人的煙霧所籠罩,我們忍不住咳嗽起來。
黑衣人了衝進來,“砰砰”兩聲槍響,阿三一聲慘叫,不再聽到動靜。
“砰”,魯仔一聲“哎喲”,罵道:“他孃的。”
很快,胡柯也受了傷,黑衣人顯然在這種狀態下依然能看清我們的方位。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層層的煙霧包裹著我,我屏住呼吸,忍不住了,忍不住了,在我就快忍不住要呼進煙霧的時候,丹田內一股氣流湧上,迅速遍及全身,竟讓我再堅持下去。
咳嗽聲再起,槍聲隨即跟去,我們這一方也開始反擊了,只是槍聲顯得零落而沒有方向感。
不能再猶豫了。我藉助桌椅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朝槍聲摸去,我手上已多了一把獵刀,是剛才從那黑衣人身上順手摸下來的。不知怎的,在這濃霧下,我居然能看到黑衣人了,他戴了面罩,動作利落,正在離我二十步不到的地方蹲伏。
十五步。
十步。
五步。
我停住了。黑衣人就在我前方,全身戒備。我知道,必須一擊必中,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正這時,阿三的咳嗽聲再次響起。那黑衣人身子略有些上抬,我一躍,黑衣人驚覺,轉身,面對面,我們看清彼此的眼睛,一道寒光閃過,獵刀劃過他的脖子,一腔血噴了出來,黑衣人瞪大了眼睛,倒地,腿踢了幾下,不再動了。我一摸鼻孔,死了,叫道:“胡柯,魯仔,阿三,出來,沒事了。”
半個小時後,煙霧徹底散去。會議室裡留下了四具屍體,魯仔肩膀受傷,胡柯傷在手臂,血流了許多,卻不重,阿三卻不行了,傷在肺葉,血汩汩地流,剛才就是他昏迷後醒來的咳嗽。
阿三緊緊抓住我的手,眼睛迷離,話連不成一句,說:“黎。。。黎總,我對。。。對不起,這是報應。沒想到,我。。。我是第一個去的,哥幾個,好好。。。。。。好好活下去。”說完,淚從阿三的眼睛裡湧了出來,手一鬆,呼吸停止。
阿三雖然誣告我,但他是小人物,身不由己,我不怪他,加上這些天來的朝夕相處,感覺他是個本性不壞的青年,沒想到一念之差,竟落到這種下場!胡柯用手把阿三死不瞑目的眼睛掩上。
魯仔說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胡柯說道:“打掃戰場。”
很快,我們發現一個令人沮喪的事實,每個獵人都只帶了兩彈夾子彈,也就是說經過剛才的一場生死搏鬥,我們所剩下無幾。
就在這時,會議室主席臺上大螢幕突然點亮,一個頭帶銀色面具的男子出現,開口說道:“三組獵物反擊成功,獵人全部死亡,一獵物死亡。”
緊接著,就聽到大廈附近拉響了警報,車聲,人整隊出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