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愚蠢的父親，你還是那麼剛愎自用。”
“你所說的廢物，是指你不讓我修煉嗎？是害怕我反殺你了嗎？還是說你害怕我變得太強，你不好掌控我？和其他幾位兄長一樣，幫你一一殺死，獻祭給九靈魔蛇，獲取九靈魔蛇的血脈融合？”
“你怎麼知道的？”張道驚恐指著張蛇，這件事情，沒幾個人知道。
那些兒子的死，都被他秘密處理，而眼前這個兒子，明明……什麼都不知道的，為何他都知道。
張道再次抬頭，他發現自己低估了這個兒子。
張蛇，他不一樣，和其他人不一樣，他一直以來都在演戲，一直在演自己。
這一刻，張道幡然醒悟。
“你一直都在騙我？”
“不，父親。”張蛇搖晃食指：“孩兒從來沒有欺騙過你，也從來沒有演戲，孩兒還是那個孩兒，只是你這個父親，就不是那個父親了。”
張蛇走到了父親的面前，伸手，按著父親的頭頂，這一幕，十分熟悉。
身為父親，被自己兒子如此對待，張道氣急敗壞道：“張蛇，你想做什麼？”
他慌了。
他害怕張蛇對他動手，此刻的他，無法反抗，宛如羔羊，生死都在張蛇手裡，眼前的這個兒子最像自己，也是最狠辣的。
張道可不覺得張蛇不敢動手，他都已經這麼做了，就差最後一步。
忽然間，張道想到了什麼，瞳孔凝縮，死死盯著張蛇。
“你想要吃了我？”
“你要為他們報仇？”
張蛇聞言，仰天大笑。
“哈哈哈。”
笑聲，貫穿了整個張家，傳到外面。
這一次，那些人學聰明瞭，不敢靠近過來，死去的人就是例子，活生生擺在眼前。
靈魂震動的眾人，盯著張家祠堂。
許君白眯著眼：“有趣的張家，有趣的父子。”
“人間倫理慘劇，太有感覺了。”
看戲的許君白，祠堂裡面的對話，還有他們父子的對戰，許君白都看的一清二楚。
張道的狠辣，許君白再次認識到了。
原來，有人可以為了實力做到這一步。
殺兒滅妻，屠戮族人，凡是有血脈關係的人，他都會無情殺死。
最後一個兒子，他也不放過，只是，沒想到，被……最後的兒子算計了。
這一切，都是輪迴。
“悲劇啊。”
鯉水水詫異抬頭：“許君白，你能看到裡面的情況？”
“怎麼？你看不到嗎？”
鯉水水：“……”
要是她能看到，何必詢問許君白。
鯉水水白了一眼許君白，覺得許君白又可惡了。
“師弟，我也看不到。”
在場的人，只有許君白看到了，其他人，神念可無法穿透。
九靈魔蛇的毒氣，還有那股恐怖的血脈鎮壓之力，讓靈魂無法靠近。
時不時響起的靈魂波動，直接抹殺靠近的神念。
他們不能，也不敢。
“事情是這樣的。”
許君白一五一十告訴他們所聽到的訊息，明語師姐她們沉默了。
許久。
鯉水水驚駭問：“真的有人可以做到這一步？哪怕是妖獸，也不會這麼做？”
正所謂，虎毒不食兒。
而張道，竟然……
“師弟，張道也太……狠辣了吧？”
許君白笑道：“這個世界本就如此，不狠辣，不陰毒，可無法生存下去。”
“這就是人性，這就是修行，這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