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想從裡面找尋出一絲異常,但樂正錦虞自始至終非常冷靜地面對他。
半響,他移開一直盯著她眼睛的視線,卻不經意地掃到她破了的唇瓣,怒火頓時迅速竄上心頭,他不顧其他人在場,伸手鉗制住她的下巴,熾熱的火焰燃燒了整個瞳孔,“給朕進去搜!”
侍衛們立刻湧進了禪房。
樂正錦虞心悸了悸,控制住自己欲跳出胸膛的心臟,涼聲說道:“陛下這是為何?”眼神掃向季芸兒他們的方向,“陛下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怒火已經燒掉了宇文睿的理智,此時他的面色難看地如同身上的黑色錦袍一般。他用另一隻未鉗制住她下頜的手碰了碰她的唇瓣,嗤笑道:“母后心知肚明還需問麼?沒想到母后居然也喜歡吃‘野味’,可惜那‘野味’實在不懂憐香惜玉…”
他細細的摩挲著她的紅唇,紅腫鮮豔,不難想象剛剛發生過什麼。
在季芸兒的驚呼聲中,宇文睿憤怒地咬上了她的唇,嘴角的傷口撕裂開來,樂正錦虞吃痛地想推開他卻拗不過他的鉗制。
季芸兒滿眼驚恐地望著沒了理智的帝王,公然在寺院的禪房吻太后…她的腦袋也轟地炸開,完全忘了身份地朝二人吼道:“你們…你們在做什麼!”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沐雨扔下手裡端著的碟盤,一把捂住了季芸兒的嘴,“淑妃娘娘請慎言!”
早先進屋搜查的侍衛出來了,卻毫無預兆地撞見了這一幕,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道:“回陛下,沒有發現任何人。”
侍衛出來的動靜驚醒了帝王,宇文睿離開樂正錦虞的唇畔,可鉗制住她下頜的手依舊沒有放下,“說!將人藏哪裡了?!”
樂正錦虞如同離開水快窒息的魚兒般,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斷斷續續地回道:“哀家不知有什麼人,屋裡自始至終只有哀家一個人…”只要搜不出人來找不證據,她就不信宇文睿能將她怎樣。
宇文睿見她不承認,怒極反笑,“很好!很好!”
他一把將她甩開,“朕親自去找!”說著親自進了禪房內。
樂正錦虞被他大力摔在木門上,痛感襲上後背,她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也跟在他身後進了房間。
宇文睿進屋後先是掃視了一圈外間,古樸精緻的檀香木桌上放著一本佛經和一沓宣紙,佛經下面的紙張上的墨跡尚未乾透,他抓起一張,一排排簪花小楷躍然紙上,婉然若樹,穆若清風,足見抄寫人的心平氣和與恬淡清婉。
他抬頭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樂正錦虞,瞳孔裡的怒火因著入目平靜清心的筆跡減退了幾分,放下紙後轉身走進了內間。
竹葉屏風搖曳出佛寺的寧靜,沉香木打造的床榻奢華精美,上面鋪就的青色淡紋錦被綿軟乾淨,空氣中隱約浮動著嫋嫋香氣,似蓮般清雅爽淡,沁人心脾。
他仔細地觀察了內間的每個角落,卻沒有發現任何能藏人的地方,房間簡單幹淨地讓人一目瞭然,完全不見任何紊亂的跡象。
可心頭的慍怒還是沒有消去,平靜的一切讓他更加起了疑心。
侍衛被悄無聲息地點了穴道,難不成只是一場無聊的鬧劇?總不可能是其他人無緣無故來拿香客的侍衛練手吧?他怎麼也不相信!
他眯了眯眼睛,黑色錦袍上的綿綿暗紋讓他幽黑的眸子顯得更加深邃。
他慢慢踱步到了沉香木床邊,樂正錦虞下意識地捏緊了手指…
外面緩過神來的季芸兒一巴掌扇在方才捂住她嘴巴的沐雨臉上,“放肆!”一介宮女竟然也敢碰她!
**辣的痛感襲上臉頰,沐雨卻全然沒有任何反應地垂首恭立在一邊。
季芸兒推開她直奔禪房,她也要去找樂正錦虞與他人私通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