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彼邱!”
委屈讓出床榻的男子早就站在了眾人之前,一錯不錯地望著妻子妍麗的容顏,即便是盛怒著也傾城動人。
樂正錦虞的睡眠被打斷,煩躁地指著兩個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的孩子,無力道:“把他們分開。”
她剛才已經試著掰了掰他們的手,結果兩人傾瀉而出的內力衝地她心跳差點紊亂。
曾令她最為驕傲的孩子,如今成了最頭疼的事情。
宇文遮天轉了轉眼珠,搶先一步放開了手。樂正贏先逮到機會,立馬擰扯住他的粉嘟嘟的面頰。
哈哈!看她不抓花他的臉!
弱勢的一方立刻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向樂正錦虞。瞧,他多聽話母后的話,是這死胖子不乖,欺負他!
樂正贏先扯得歡暢無比,手下使的勁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宇文遮天就吃痛地叫出聲。
樂正彼邱不動聲色地上前,倏地將她抱起,“先兒,別鬧了。”
他能感受到他的妻子很生氣,可眼下他卻沒有對策。他的女兒當著他們的面欺負身下這可憐的孩子。那癟著的小嘴,欲落的眼淚,讓他看著都忍不住責怪贏先一二,“父皇之前是如何與你說的?快向皇弟道歉!”
不管是誰對誰錯,她長於宇文遮天,動手便落了下乘。
他只能祈求她的妻子別將火燒到他的身上。
樂正彼邱清冽的眼睛眨了眨,奈何懷中的小姑娘不懂他的苦楚,粗著脖子對他的妻子吼道:“母后,是他先欺負我的!是他!他說我醜!”
宇文遮天睫毛輕眨,目光誠摯無比地看向樂正錦虞,忍住其中的泫然欲泣,抽噎道:“我沒有。”
然後,他猛地抬起小腦袋,幽黑的眸子裡滿是憤慨與忿然,“皇姐有聽到我說了嗎?”
果然,樂正贏先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我看到了!”
看——到——了——!
樂正彼邱垂首,心中一萬匹馬在不停地奔騰。只一日,他便見識到了宇文遮天這小子的道行。
真不知道這小子隨了誰!較之宇文睿實在是狡猾地太多。
在他的妻子暴怒之前,他立刻捂住了樂正贏先的嘴,溫聲道:“無論如何,你都不該與皇弟計較。”
他特意咬重了“計較”二字,目光同樣誠摯地看向樂正錦虞,心下也有了計較。
日後,只怕是再也不得安寧。
樂正錦虞擺擺手,被折騰地腦袋暈眩不已,“算了,你將她帶走吧!”再這樣下去,恐怕一夜都不能安寢。
樂正贏先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憑什麼!
又不是她的錯!
樂正彼邱嘆了口氣,直憐憫他們父女如今的處境,“好。”
末了,留戀地掃了眼妻子玲瓏有致的身體,“我帶她去偏殿睡,你和遮天也早些歇息吧。”
殿內的宮人鬆了口氣,跟著退下。
小公主使勁地撲騰著,可還是拗不過父皇的鉗制,只能朝她母后嗚嗚大叫。奈何後者一點也不為所動,眼睜睜看著她被帶走。
待樂正贏先不甘地被樂正彼邱帶去偏殿,樂正錦虞忽的嚴厲地看向宇文遮天。
他們的父皇都太有本事,教了他們無可匹敵的武藝,連她也奈何不得。
都是從她的腹中而出,她寵他們,但不代表無條件地縱容,“說,你做了什麼?”
宇文遮天被她盯得心發虛,可他又沒有錯。本來就是嘛!是那沒涵養的皇姐脾氣暴躁,受不得挑釁,先對他動了手。
正當防衛算不算?
宇文遮天縮了縮脖子,對上樂正錦虞的微恙的臉色,可憐兮兮喚道:“母后。”
軟軟的聲音足以讓世間萬物軟化,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