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雙眼睛正閃著寒光掃射著謝楊的臉,見謝楊警惕地盯著他之後,冷笑一聲,聲音從那塊布後面穿了出來:“你以為你藏得很好麼?你以為別人的氣息就是那麼好瑣定的麼?我現在不想殺你,乘早給我滾。”
謝楊嚥了幾口口水,他非常清楚眼前這個男人很強大,體內的元力比他還要強大不少,謝楊要是用上靈道的力量誰殺誰還是個問題,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後面不遠處還有四個人在,到時候他們要是想致他於死地的話並不是一件難事。但是現在要跟下去顯然已經不可能了,謝楊考慮了一下,犯不著為了一個還不確定的理由不顧自己的性命,隨即轉身離去。
那男人等謝楊走遠之後之後,才轉過頭去,那兩個男人和另外兩個雨衣下的男人站在那裡,那男人走到其中一個雨衣下的男人身邊,有點不爽地說:“為什麼要放掉那個小子?為什麼不殺掉那個小子?萬一要是被他發現我們的秘密之後,到時候要是怎麼辦?你負責麼?”
被問的那雨衣男人眼睛閃過一絲冷笑:“即使你們全死了和我又有什麼干係?以後不要想將什麼事往我身上推,你有你們想要的,我們也有我們想要的,你以後要是再對我用這種口氣說話的話,我不在乎將這件事抖出去,也不在乎將這件事中斷之後拍屁股走人。不要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那男人眼裡閃過一絲憤怒,但是隨即忍氣吞聲地嚥了幾口唾沫,低下了腦袋,壓抑著聲音說:“走!”
謝楊回賓館洗了個澡,將一夜的疲憊和因為追蹤失敗的不爽隨水沖掉,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去到了村長跟他所說的那個手工藝製品廠。說是廠,其實也就是一棟民房,由於全部是貨真價實的由手工製作,所以根本不需要廣闊的空間來拜訪機器。村長說他上次見那朋友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還有點擔心早就已經不在這裡了,但是看到那棟民房的入口還掛著一個這個手工藝製品廠的名字之後,他微微放下心來。
走進去對一個正在用竹子編制框架的工人問:“請問一下,你們老闆在麼?”
那工人抬頭看了謝楊一眼,隨即點了點頭:“你要找我們老闆談生意吧?他就在二樓。”
謝楊道了一聲謝,也沒有解釋什麼,看了二樓一眼,隨後走了進去。二樓的一個房間是手工藝品最後的加工之地,那些零散或者半成品都被運到了這裡上色貼上鑲嵌之類,都是細活,也是一件手工藝品好壞與否的關鍵。在這裡做這些大多是一些年輕的女人,她們心細,同時也對美有更多的瞭解,同理,她們做出來的東西往往也更具美感。
一個約莫四十歲的男人在這些一心一意的女人中間放慢腳步看著,臉上露出各種各樣的表情,有時候是高興,有時候是不開心——這是他對每一件即將出爐產品的評價。但是他始終不說話,知道這裡面需要保持足夠的安靜,不然將會受到更大的損失。
謝楊站在門邊看了一會兒,那男人顯然也注意到了謝楊,他快步朝這邊走過來,然後輕掩上了門拉著他往遠處走了幾步才笑眯眯地問:“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謝楊對他點了點頭:“請問你是趙德水先生麼?”
那人一愣,隨即有點吃驚地問:“你找他幹什麼?”
謝楊一愣:“你不是?”
那人對著地上啐了一口:“晦氣晦氣,我當然不是,老趙都死了幾年了。”
謝楊大吃一驚:“死了!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死的?村長不是說他才是這個廠的廠長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將謝楊上下打量了一遍:“看你樣子也不像是進城投奔親戚的……什麼村長村長的我不知道,我是老趙死後將這個廠買下來的,怎麼死的我也不清楚,不過聽人說好象是被人殺死在屋裡,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謝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