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鏡合作的意向,不由得臉sè一動,對周世龍問道。
“普通銅鏡五百兩兩銀子一面,若是像世伯手中這樣製作jīng美的銅鏡,一千兩一面。”周世龍說道。
丁雲生面l感慨道:“世侄有所不知啊!這些年生意不好做,我丁家雖然做了這登萊商會的會長,但也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世侄看能否再低一些?”
“那世伯以為多少合適?”周世龍面上依舊笑著,雖然心底下聽了這丁雲生的話卻是嗤之以鼻,誰不知道這年代商人最是富有,堪稱富可敵國,他這哪裡是會拿不出銀子,明擺著想壓低價格,為自己賺更多利潤罷了。
這年代的商人,大多做販賣生意,很少把銀子投入實業將財產產業化的,一個個手裡都有大把的銀子,拿不出銀子誰信?
不過不得不說,當官之後與當官之前有著格外的不同。現在雖然談判的是大筆銀子的生意問題,面對的也是登萊地區最富有之人,但周世龍卻是沉穩非常,不疾不徐。
“不如普通銅鏡就三百兩一面,世伯手中拿得這鏡子就八百兩一面,世伯手頭一時也就只能拿出這些銀子了。”丁雲生用商量的口氣說道。
“這個……”周世龍沉yín了片刻,隨後笑著道:“既然這樣,那好吧,不過xiǎo侄這裡還有個條件,還望世伯答應了?”
“這個當然,只要老夫能辦得到的,那是義不容辭。”丁雲生見周世龍答應了下來,心中暗喜。而他佔了便宜,周世龍有點要求,那也是合情合理,因此非常爽快的問了出來。
“那好侄是希望世伯替xiǎo侄保守這個秘密,不要讓外人知道這西洋鏡是從xiǎo侄這裡脫手的。另外,關於西洋鏡之後的一些問題,還望世伯能夠擔待過去。”周世龍道。
“這個當然,這個當然。”丁雲生捋了捋鄂下的長鬚,笑著說道。周世龍的這兩個條件,也可以說不是不是條件,做生意麼,這些是理所應當的。丁雲生相信自己的眼光,這些西洋鏡要是如同周世龍所說的販賣到大明各大重城之中,必然能大賺一筆。
不過令丁雲生有些想不通的是,這講價也太容易了一些吧,周世龍難道不知道做生意?他卻是不知道,對於周世龍來說,反正鏡子自己想造多少有多少,沒必要計較那麼一點得失,而且一個三百兩,一個八百兩,價格已經是很高了。
雙方達成jiāo易協定,很快便開始正式
周世龍這趟帶來剩餘的這五十面鏡子,有二十面是普通的鏡子,三十面雕huā鏤空的jīng美鏡子,一個三百兩,一個八百兩,加在一起剛剛好是三萬兩白銀。
丁雲生估mō著,以他們登萊商會在京城和各大重城的關係和渠道,這些個西洋鏡賺上它幾萬兩甚至上十萬兩應該不成問題。頓時心情大好,只是不知道是把這批西洋鏡販到京城還是揚州,京城自是不必說,達官貴人遍地,市場很廣闊。
只是京城的達官貴人雖多,但銀子卻不如揚州的兩淮鹽商多。
自古以來,富在江南!
尤其是兩淮的鹽商,福建廣東地區的海商,可謂是當代最富裕的兩個群體,那些資本加起來,大明朝數十年的賦稅也是比不上。
只是那邊海陸通,西洋鏡也不算什麼多稀罕的物事,雖然能賣得出去,不過料想價錢也高不到哪裡去。
最後丁雲生想了想,還是賣到京城去為妥,不僅有大筆的銀子進賬,而且也正好可以用這些西洋鏡和朝中大佬們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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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完登州衛之內的事情,周世龍第二天的時候便打道回了福山屯。
現在福山屯內,內政需要打理,軍政更是要他來打理,卻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huā天酒地,舒舒服服的享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