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輕撫摸許應的後腦,“我覺得,這才是愛與被愛的意義,是我們相愛的價值,不是嗎?”
許應始終沉默著,他低頭看著傅朝年的眼睛,能從中看到正在無聲喧囂的濃烈愛意。
這些從傅律師嘴裡說出來的任何話和道理,許應心裡會明白,卻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宣之於口。
許應太瞭解自己了,他做不到像傅律師這樣坦誠地拉著愛人說心裡話,如果真的要他說什麼,他或許只會嘴硬。
他覺得傅律師說的這些全都是對的。
許應的思緒有些跑偏地想,如果他和傅律師在法庭上對立,那麼當傅律師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也許就要認輸投降了。
“許老師怎麼不說話?”傅朝年動了下大腿,手也在許應腰間輕輕撓了一下,給他遞了個臺階:“實在不想說的話,點頭也可以。”
許應就真的點了一下頭。
傅朝年笑了聲,繼續得寸進尺:“是不是覺得自己今天不應該冷暴力我?覺得愧疚、不好意思了?”
許應抿著唇角不說話。
“那怎麼辦,要不然許老師親我一口哄哄我?”傅朝年說著便把臉轉了過去。
“你、”這下許應也顧不上不開心了,他咬了下嘴唇,覺得傅律師有點厚臉皮。
但似乎也正因如此,傅朝年才能不動聲色、輕而易舉地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從不好的情緒中擺脫出來。
傅朝年挑眉:“我什麼?”
“謝謝。”許應說。
因為傅律師總是那麼的溫柔。
傅朝年笑了笑:“只有謝謝嗎?我剛才說了這麼多,嘴唇都要乾了,許老師就沒別的話說嗎?”
他想聽到許應對他說點什麼,哪怕只有一點點內容也好,傅朝年也需要這份回饋。
許應卻沒說話,俯身吻住了傅律師。
傅朝年扣在他腰側的手指一下收緊,直接翻身將許應壓到了柔軟的沙發上,加深了這個吻。
許應的親吻依舊沒有一點技巧,他胡亂而且沒有章法,牙齒偶爾磕碰在一起的聲音為這個吻增添了些許真實,也更加刺激,不過這一次傅朝年沒有不管不顧,而是很快就放開了許應,“許老師。”
“嗯?”許應有些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唇。
他的眼睛和鼻子也不知道是哭的還是親的,總之到處都紅成一片,眼底盪漾著水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柔軟又可憐,很好欺負的樣子。
傅朝年喉結滾了下,他的手臂撐在許應頸側,膝蓋抵在許應的兩腿之間,靠的很近很近。他撫摸許應滿是風情的眼尾,呼吸也落在許應臉上,“雖然你這樣很讓人心動,但我不想接受你這樣宣洩情緒的吻。”
許應怔愣了一下。
傅朝年笑了笑,剋制地從許應身上起來,許應卻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等傅律師轉頭看過來的時候,許應眨了眼睛說:“我想喝酒。”
……
家裡有之前去超市買的果酒,傅朝年從冰箱裡取出來,倒進貓咪咖啡杯裡,陪著他的許老師喝了一些。
酒呢,不算是什麼好東西,但許應開心的時候和不開心的時候都偶爾會小酌一點,因為那會讓他放鬆。
有些想說的話,在說出口的時候也會從容一些,輕鬆一些,不那麼難以啟齒。
許應曾經說過,自己的家庭就是很普通的有一些不幸的家庭。
他的父親在他小學的時候染上了賭癮,不過那時候許應不明白也不懂“賭”是什麼,他只知道父親打牌,有時贏,有時輸,高興就給他買好吃的,輸了就喝酒,然後耍酒瘋,發脾氣。
這個時候許應就要小心翼翼地不能做任何錯事,否則爸爸就會打他巴掌,然後等酒醒了再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