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可以抱著你睡嗎?”
許應的呼吸凝住了。
他沒表態,傅朝年就沒有動。
過了幾秒,許應鬆開兩人牽著的手,轉過來朝向傅朝年,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顯。
他們看不清楚彼此的臉,但許應能感受到自己和傅律師靠得很近很近,他們的呼吸幾乎是曖昧地糾纏在一起,被子裡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下一秒,傅朝年的手摟住了許應的腰,手臂錮得很緊,指尖隔著單薄的絲綢睡衣在他腰間意味不明地按了一下,“許老師……”
“睡覺。”許應一把捂住傅律師的嘴。
傅律師被他捂著嘴,嗓音有些含糊地笑了一聲,“我還是去沙發上睡吧。”
“不用。”許應將打算起身的傅朝年按住,抿唇說:“反正都要習慣的。”
他讓傅律師剋制點。
傅律師也很誠實:“比想象中的難,我努力。”
“嗯。”許應有點豁出去英勇就義的意思,直接閉眼了。
也就是仗著房間裡光線昏暗,沒有人能看到臉皮薄的許老師臉上和身上有多麼的紅。
許應自然也沒有看到,傅朝年在這微弱昏暗的光線裡,哪怕看不清楚,目光也依舊在他微抿著的嘴唇上貪戀的停留了許久,喉結滾了又滾。
……
這一夜對兩個人,尤其是對傅律師來說,過得實在有點艱難。
傅朝年確實是實現了“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第一時間看見許老師”的願望,這很美好也很幸福。
但他也真心地覺得這樣的夜晚如果再來幾次,他怕是要完。
因為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許應上半身在他懷裡,睡得面色紅潤,大腿卻無意識地橫跨在他腰上……
這已經不只是睡相不好的問題了。
傅朝年當即閉眼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挪開許應的腿,下床去了隔壁浴室洗漱。
總而言之,許老師對他的吸引和影響要比想象中大得多,他們只要躺在一張床上,傅朝年就很難不動歪念。
但他不能為難許應,也不想讓許應有負擔。
傅朝年很珍視自己喜歡的人。
於是吃早餐的時候,傅朝年出於為兩人身體考慮的原因,不得不主動向許應提議,說想把樓下的沙發換成沙發床。
許應聽完,先是上上下下地把傅律師打量了一遍,看到了對方眼下淡淡的烏青,這烏青他也有。
他猜到傅律師昨晚應該是和自己一樣沒睡好,原因顯而易見。許應心裡稍微有點愧疚,早知道昨晚就讓傅律師去睡沙發好了。
於是許應點頭,也贊同先暫時分床睡。
這樣決定後,他也暗暗鬆了口氣,心說有些事果然還是不能勉強,有些事也不是說習慣就能習慣的。
先婚後愛需要過程。
至於樓上那張新換又大又結實的大床……傅律師告訴他早晚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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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八,許應和傅律師吃過早飯後很早就到了學校,院裡的同事跟他打招呼,“許教授早,週末過得怎麼樣?”
這算是學校裡比較常見的寒暄方式了。
許應回想了一下,覺得自己這兩天過得還是挺精彩的,他說:“挺好的。”
和傅律師結婚了,同居了,同床睡了一晚,都沒睡好,所以又決定分床了。
許應有點想笑,和同事告別,到階梯教室上課。
今天早上和傅律師分開的時候,傅律師提前給他打了招呼,說今天會很忙,未必會及時回訊息。
許應今天也很忙,他滿課,所以乾脆就沒給他發。
中午吃飯的時候兩人倒是打影片聊了幾句,不過很快